色漸漸擦黑,街上已是華燈初上,但是酒吧邊,除了人多了些,其他依舊一成不變,全然不受時間影響。
梁伯安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酒其實也沒喝多少,就那沉默地一直坐著而已,他不是過來買醉的。
突然,安靜的酒吧變得吵鬧起來,幾個年輕男女歡聲笑語的好不熱鬧,聽起來也倒不覺得聒噪。
梁伯安聽見了些隻字片語,也聽明白了他們要在這過生日,心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會有人在這種地方過生日。
不過詫異也是一瞬間的事,表情依然一成不變,絲毫沒有受到那些人的影響。
他們越來越熱鬧,梁伯安一邊靜靜地喝著酒,一邊有意無意地聽著那邊動靜,心情不知不覺間,倒也好了不少。
時間還挺早,回去早些休息吧。
梁伯安看了眼時間,心盤算著,心情平複了,也不用在這呆著了,再,有那些年輕人在,今晚這恐怕會一直這熱鬧下去的,他這樣的人就不必在這煞風景了。
在走出酒吧的時候,梁伯安無意間掃了眼那幾個人,然後腳步便停滯了,眼睛微微睜大,邊一片愕然,就是冷然的麵色也變得驚詫。
是她……
梁伯安的心情驀地又變得複雜起來,眼神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不過神色顯得更加深沉了。
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不過目不忘,但是對於見過的人或東西,還是會有一定印象的,更何況……
她是那晚的那個女人。
梁伯安這輩子除了自己母親,恐怕隻對兩個女人刻骨銘心了,一個是杜若,而另一個,就是和他有過一夜旖旎的祁染了。
不止刻骨銘心,甚至記憶猶新,曆曆在目。
雖然那晚醉的一塌糊塗,迷迷糊糊地認錯人而跟祁染發生關係,但是第二醒來後,卻能清清楚楚地想起每一個畫麵。
這三年他從沒再想起過這事兒,似乎早已忘了那一夜,然而那些經曆太過清晰,就算不被想起,也決不會消散。
就像此刻,梁伯安看著在人堆笑靨如花的祁染,那晚的畫麵一下子全湧上了心。
有些惱怒地皺了皺眉,梁伯安有些不太愉快,這多年來,能讓他失控的隻有杜若一個,但是此刻竟然又多了一個。
僅僅是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居然能影響到自己。
梁伯安眼睛眯了一下,然後轉過頭,抬步就走了出去,沒有一絲猶豫。
這時候祁染側頭往這邊望了過來,如花般美豔的臉上有些些許疑惑,奇怪,怎感覺有誰在看她?
怎會沒人?祁染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皺眉咬唇,難道是錯覺?可是剛才那感覺太強烈了……
“染,你看什呢?”
突然,祁染旁邊的女伴拍了她一下,好奇道,也跟著她的視線往門口看去,沒什人啊?
“啊?沒什。”
祁染回頭一笑,不再去想剛才那道視線,或許自己出現幻覺了吧。
“這杯該你了,魂不守舍的想什呢。”
旁邊一年輕男子笑著對祁染道,手指指著祁染麵前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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