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歎了口氣,問他“九辰殿前一戰,銘燁兵敗不知所蹤。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漁錦城握緊拳頭,恨恨的說道“我要翻案,為我的家人昭雪。青城漁氏百年基業,不能就這被人認作罪人。”
齊光稍做思索,道“若想翻案,也不是絕無可能。隻是當年的證據隻怕早已經被銘燁消滅殆盡,我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找到了那個人,可單單有隻個人證怕是無力回天啊。”
此時漁錦城方覺得身上酸麻的感覺淡去不少,便撐著床沿勉強做起,說道“無論是花上十年、二十年,我都會找下去。”
齊光又歎了口氣,說道“當年的事情,我也脫不了幹係。日後你若有什需要我的地方,齊某定當竭力相助,絕無二話。”
漁錦城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母親,在哪。”
齊光忙喚過侍女,將漁錦城的母親請了進來。
漁錦城的母親穿著一身布衣,當年的青絲如今已夾雜了些許白發,早已不似當年。可看上去精神尚佳,也並不消瘦,穿著雖普通了一些,卻也能看出來這些年是受了妥善照顧的。
漁錦城掙紮著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向母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的扣了三個響頭。
漁錦城的母親扶起他,還未說話,先紅了眼圈。
齊光略帶歉疚的說“這些年,為了避人耳目,隻能將令堂扮作將軍府的粗使下人,安養與府中內院,照顧上多有不周。”
“小將軍這是說的哪話,我一個婦道人家,這些年若沒有你的庇護,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又身負罪名,隻怕不知要死多少次了,哪能安穩生活至今,今日也是托你之福方能與錦城團聚啊。”說罷,漁母深深地朝齊光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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