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風徐徐,吹的人很是舒服。寺的竹子婆娑作響。
陶乖和裴馨兒坐在河邊看著遊來遊去的魚。
“你看,那條,馨兒你看呢!像不像我們時候一起逮到的那個黑色的魚?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鮮顏還因為她自個兒沒有逮到魚要與我倆決裂了呢!”
裴馨兒自是記得那條黑色的魚兒。因為那條魚,她和王鮮顏打了起來,到最後那條黑魚誰都沒有得到,她們兩人還為此而罰跪。
裴馨兒想著那時候哭鼻子又打架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
陶乖看到裴馨兒隻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想話,便道:“馨兒,自從來了竹林寺,你越來越不愛話了。”
裴馨兒施禮道:“貧尼法號釋思。”
陶乖拉了裴馨兒的手笑道:“好、好,釋思大師。”
裴馨兒隻靜靜的看著魚兒。
陶乖記得她一直都喜歡看水遊來遊去的魚兒,不管是開心還是傷心。
“魚兒在水遊的多快活。”
裴馨兒伸手去抓魚,卻一條都沒抓到,喃喃道“它們有它們的世界,強求不得。”
陶乖聽了裴馨兒的話更覺酸楚,她的世界是什?她原本以為她是持家的煮婦,沒想到卻成了持家的嫡長姐,而今卻以衛家唯一的後人身份,避難於此。
“乖,有喊聲。”裴馨兒目光一凜。“出事了,快走!”
裴馨兒拉著陶乖就跑向竹林,可是她們兩個的步子哪比得上大內高手的步子,不一會陶乖就聽到有人吼道:“就在附近,分頭找,務必滅口。”
自打陶乖被安排住進竹林寺後,她就覺得蹊蹺,後來千方百計從方丈那得出消息,她是皇上特意安排來竹林寺避難的,要好生保護。
眼看著黑衣人越走越近,陶乖和裴馨兒都凝住了呼吸。一陣風過,竹葉沙沙響。
“乖,你別動,我去引開他們。”
裴馨兒不等陶乖反應過來就猛的衝了出去。黑衣人見目標出現一個個像蒼蠅一樣盯了過去。
“馨兒。”陶乖喊道。
她的聲音早已被淹沒在狠狠的殺戮中。黑衣人三跳兩跳離開了竹林寺。陶乖衝了過去哭道:“馨兒、馨兒·····”
陶乖拖著裴馨兒走向竹林寺的禪房,可是整個寺廟已被洗劫血流成河。陶乖終於忍不住心底的壓抑和心痛,大顆大顆的淚珠滾滾落下。
三個月後,皇家在各地貼出了皇榜,舉薦神醫以助太後鳳體安康。
各地的大夫都躍躍欲試。可是這種為太後鳳體醫治,哪是那些平凡甚至有些高超技藝的大夫就能試的。要經過太醫院一層層的測試,雖然報名者不少但真正留下的寥寥。
拖了一個月,太後的病情毫無進展。
有官員向皇帝舉薦了盛一鳴。
盛一鳴本不想摻合到皇家的事情麵,因為在他看來皇室好多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比如這生病。
但是皇命難違,盛一鳴接旨奉命為太後診治。
盛一鳴看到太後的時候,太後已經眼歪嘴斜,不能言語。她的眼睛完全不像在看他,倒像打量著一個怪物一樣的審視盛一鳴。
盛一鳴心下一動,按理太醫院的能人也不少,醫術也不一定在他之下,這種病就如中風,在初期的時候皆是因喜怒無常且恐懼異常而造成,即便到了晚期隻要慢慢調理還是有望康複的。
難道真如他想的那樣,盛一鳴倒吸了一口涼氣。
“平日太後的情緒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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