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停了。
埃克輕輕地幫躺在自己床上沉沉睡去的莎夏蓋上了被子。幾個時前她還精力充沛地和他吵架,不過一會就眼皮打戰,最後就睡著了。
埃克慢慢的挪動身體,在不碰到莎夏的情況下爬下了床。
赤裸的雙腳接觸到了冰冷的地麵,這時埃克才留意到地板上的兩個棉被團癟了一個。
他沉默了片刻,從以前裝酒的櫃子拿起一罐咖啡,走到了窗台旁。
現在是淩晨三四點,空已經有點發亮,但依舊可以看到許多的星星。
埃克拉開了易拉罐,看向了離這不遠處的花園的一角。
那是一座型的墓園。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其中,走向了唯一的一座墓碑前。
埃克喝了一口咖啡。
本來的話,艦娘死後是不能立墓碑的,因為不這樣的話,每個主要一點的港口幾乎有一半的地要用來作為墓地。
不過,這隻是表麵上的借口罷了,實際上人們隻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和精力。
親人死了,所有人都會為他立墓碑。
寵物死了,一部分人會為它立墓碑。
玩具壞了,幾乎沒有人會為它立墓碑。
會為玩具的損壞而哭泣的,就隻有世人眼中的幼稚的不可理解的孩。
但恰巧灰港其中就有好幾個。
所以,那才會有一個墓碑。
不過……立墓碑,不是為了讓其他人逃脫現實的,而是為了讓人麵對現實的。
埃克用手指敲了敲窗台上鋪著的瓷磚。
墓碑的作用,可能從一開始就本末倒置了也不定。
苦澀的咖啡在口擴散開來。
他眯起了眼睛,看著娜塔莎跪坐在威爾士親王的墓碑前,張嘴著什。
這時,一些悲傷的記憶悄然浮上心頭。
埃克將空罐子放在了窗台上,轉身離開了
埃克一邊邁著步子,一邊感受著不斷湧上的悲傷。
自己曾經,也這樣子每跑到某個墓碑下,不斷地著什嗎?
模糊的畫麵,在腦海搖擺著。
記不清楚了。
林依月披散著頭發,帶著黑框眼鏡趴在宿舍陽台的欄杆上,望著逐漸開始變的清晰的灰港。
從今以後,自己有要繼續呆在這了呢。
一想到這,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地翹了起來。
“你還真是不要臉呢,林依月。”她自言自語地道,“你這種行為完全就像是癡女啊。”
出癡女這個詞後,林依月捂著嘴笑出了聲音。
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
因為埃克在逐漸地改變,在重新變得開朗和善良。
能夠看到這一切,對於林依月來就是最大的救贖。
月亮開始變得模糊,空又將要回到太陽的手中。
時間在安逸地往前流淌著,某個人在角落感受著些許的幸福。
“喲謔!依月你也起得這早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