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聲響徹,緊隨其後的埃克迅速地將快艇上的武器裝備帶在了身上。在快艇快要撞到岸邊時他猛地打轉舵盤,讓快艇橫了過來。
快艇傾斜,接著那股力量埃克跳到了沙灘上,用一個前滾翻緩和衝擊力後站起了身。
他空虛的眼眸中,瞳孔在一瞬間縮成了一個孔。
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幸存者身上的黎塞留u,根本沒有留意現在混沌港的模樣。
從遠處看,混沌港沒有任何異樣,但是近了後就會發現,現在的混沌港已經是地獄了。
建築物雖然維持了原本的形狀,但是上麵全都布滿了裂痕,劃痕以及飛濺的鮮血。
地麵上,玻璃碎片,金屬碎片和幹涸的鮮血混雜在一起。
埃克感覺自己的心髒抽動了一下,大腦深處傳來了一陣巨疼。
片段,零散的畫麵,在眼前一閃而過,可是他卻無法辨別。他痛苦地捂住了腦袋,汗水順著頭發滾落。
為什……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埃克抬起頭,重新環視了一下四周,接著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個人。
他將剛才帶上的手槍拔了出來,關掉了保險,心翼翼地走向那邊。
帶著淡淡血腥味的風迎麵吹來,埃克鬆懈了下來,重新將手槍放了回去。
躺在樹下的,是一名少女。
身上的製服上帶著一個名牌,象征著她的身份——希佩爾海軍上將,是一名艦娘。
少女緊挨著雙眼,臉色蒼白,一頭綠色的頭發被鮮血染紅了一半。她的左腹部,有一道致命的傷口,所有的血似乎就是從那流出來的。
埃克蹲下身,仔細地觀察起來。
從地上蔓延的血跡看來,希佩爾是在混沌港麵受到的致命傷,然後爬到這邊來的。
死亡時間大概是三前,死因是腹部被貫穿導致失血過多。
可是這傷口……
埃克伸出手指,碰了碰那道可怕的傷口。
那是一個半徑大約的血洞,看上去並不像是人類能夠使用的武器造成的,而更像是艦裝武器造成的。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一點就非常奇怪了。
倘若深海艦娘來襲擊的話,受到攻擊的希佩爾為什要跑來岸邊,而不是進入防禦設施躲避呢?
無論是艦娘還是深海艦娘,沒有水就沒法展開艦裝,所以在深海艦娘接近了後,往土地中央躲避才應該是最正確的決定。
這時,希佩爾的屍體旁的一塊金屬碎片吸引了埃克的注意力。
這種金屬碎片,在混沌港靠的地上隨處可見。
他拿起了它,掂了掂重量。
密度很大……
他又掏出了匕首,對著金屬碎片砍了過去。
匕刃發出了悲鳴,斷成了兩截。
埃克皺起了眉毛,將金屬碎片扔向了空。
流光泄出,斬艦刀被拔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金屬碎片從中間被劈開,掉在
了地上。
能夠被斬艦刀切開也就意味著……
他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希佩爾。
難以掩飾的恐怖在那間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
躺在地上的希佩爾,不知什時候睜開了眼睛,資料上本應該是紅色的瞳孔變成了金色。
這個時候,埃克才發現,那被鮮血染紅的部分頭發,已經有一些變成了白色。
埃克倒退了一步,將太刀回握,用刀刃對著希佩爾。
希佩爾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仍然躺在樹下,一動不動。
在她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生命氣息。
埃克鬆了口氣,將握在手中的斬艦刀收了回來,插回了刀鞘之中。
到底發生了什?
為什……感覺這一切……都這熟悉?
埃克咬緊了牙關。
又是那場麵夢的緣故嗎?還是是別的什嗎?
遠處,有什東西晃了一下。
埃克看向了那邊,剛剛鬆懈下來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
那是……什?
埃克感覺渾身開始顫抖起來,不斷湧現的既視感轉化為憤怒以及悲傷……開始浸染著他的身體。
埃克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空虛的眼眸中扭曲的色彩逐漸將其填滿。
鼻腔中,血腥味開始充斥,淒慘的叫聲響徹在耳邊。
就在埃克的意識即將遠離的時候,耳機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沒事吧?埃克?!”
是林依月的聲音。
“沒事吧?!埃克?!”
那是記憶中的聲音。
埃克踉蹌了一步,勉強站穩了身子。
就在黑色的東西要將他吞沒的一那,他被喚了回來。
“埃克?出現了什狀況嗎?發生了什事情嗎?!”
埃克按住了耳機,到:“沒事。不過……千萬不要進港。絕對不要。”
完這些後,埃克衝向了黎塞留之前進入的那個防禦設施。
斬艦刀在陽光下,反射出了不詳的光芒。
仿佛見到了獵物一般的,嗜血的光芒。
“指揮官……”
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
“指揮官……”
刺骨的寒意侵染全身。
“指揮官……”
濃鬱的殺氣充斥大腦。
“指揮官!!!”
扭曲的麵容占據眼簾。
有誰在哭泣著,有誰在悲鳴著,有誰在狂笑著。
這些究竟是記憶,還是夢呢?
無論是什……埃克都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這些東西想起來,因為想起來的那一那……
會有什東西被毀掉。
防禦設施的鐵門被推開,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黎塞留u一個踉蹌滾了進來,又掙紮著站起身,藍色的眼眸閃爍著淚光。
“空想!空想!”
黎塞留u對著這片漆黑的空間一遍遍地喊著這個代號,顫抖的聲音被厚厚的金屬壁彈回,回響在防禦設施內。
最終,在這悲慟的聲音下,響起了一道虛弱的聲音。“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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