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鳥鳴。
僻寒閣的門被輕輕敲響,“才人,您可起了?”侍女琴端著洗漱用品,現在門外等候。
門內無人回應。
站了一會,琴才向門內喊道:“才人,我進來了。”
她推門而入,房內的女子已起身,正坐在床沿,低垂著頭。
她進來,也不見她對此有半點反應。
“才人,請。”琴立在一旁,彎腰雙手遞上擦洗的麵巾。
她低頭靜候了片刻,手上的重量不見輕減,她有些不解地微抬頭偷偷打量女子,她仍舊維持著自己進門時看到的姿勢。
她重複道:“才人,請。”
這時,床上的女子才恍然大悟,如夢初醒,轉過頭對著她扯了一個笑——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淒楚笑容。
她伸手朝著她的方位探了探手,摸索了一陣,才堪堪碰到麵巾的一角,接過麵巾慢慢擦拭起臉部。
見她擦拭好,琴雙手接過麵巾轉身放好,又拿起瓷杯遞於女子:“才人,請。”
女子點了點頭,又摸著挨到了杯沿,就當她沿著杯身要接過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傳,“皇後娘娘駕到。”
琴被這突然想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個手抖,杯子挨著女子的指尖滑落,砸在了女子隻著白襪的腳尖,“啪”碎在她的腳邊。
“啊??????”女子痛疼出聲,下意識地抱著腳捂住自己的腳趾。
“才人贖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琴見自己傷了女子的玉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饒命。
女子聽見她的磕頭聲,剛想張嘴些什,就聽門扉被推入,門外的人步履匆匆地入內,對著侍女一頓斥責。
朱嬤嬤一伸腳踹在侍女的背上,“怎服侍的,居然傷了貴妃的玉體,舒嬤嬤就是這教你們的嘛,還不自己下去領罰。”
“是??????是,奴婢這就去。奴婢告退。”琴被踹摔在地,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福身告退。
見侍女離去,朱嬤嬤回身走到門邊,攙著一身華服的皇後入內,服侍其坐於閣內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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