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們要被動的等待地獄認可？”我問。

    “是的。”姬孫回答：“但第二條路需要等待的時間很長，地藏王佛的力量沒被耗盡，苦難就永遠不會停止。”

    “你是在逗我？”

    “我隻是告訴你，有兩條路可以選。”姬孫一臉平靜。

    “選你大爺，來去，哪條路都走不通！”我憤怒的罵了出來。

    “我們可以走第一條路。”姬孫。

    “我們四個，誰能比地藏王佛更強？你？還是蚩尤？”

    “你，或者我們。”姬孫回答。

    我詫異的看著他，無論我還是姬孫，都不可能強過地藏王佛。否則的話，又何必進地獄來，直接把他打死不就行了？

    “我們兩個合為一體，而黃帝與蚩尤可以為我們助力。有他們的血脈加持，便可以勝過地藏王佛。”姬孫解釋。

    我再次一愣，這個法子，聽起來很有可行性。但是，我很不願意這樣做。

    合為一體，真正的掌控者，是姬孫。我的魂魄，會被壓到精神世界的一角。倘若他不願意把姬孫之身還給我怎辦？在精神的世界，我遠遠不是姬孫的對手。

    作為神魂，他生就占據了絕大的優勢。

    姬孫看出我的心思，：“我對姬孫之身沒有任何想法。”

    我看他一眼，卻無法相信他的話。

    如今的姬孫，可以是一個大反派。他隱藏太久，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這樣的人，誰敢信？

    我沉默不語，而姬孫也沒有催促，隻是與我們共同麵對那無數的苦難。

    信他，還是不信，這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而巫山中，連道真應該已經開始接受人類的膜拜，就算我此時回去，也無法阻止他。

    誰會相信我呢？

    也許，隻有阿三會信。

    我沒有足夠的自信，所以也就不著急了，反正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無可挽回。

    不知過了多久，黃帝與蚩尤被苦難消磨的更多，就算是姬孫，氣勢也弱了很多。他看著我，問：“你想與我在這同歸於盡？”

    我默認了他的法，雖然不甘心，但心確實想過和姬孫一起死在地藏王佛手中。倘若姬孫，黃帝，蚩尤都死在這，那不管他們想讓連道真所什，都沒有意義了。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沒有我，連道真雖會自主化作國度，庇佑人類，但在地合一後，神仙佛爭出開辟地的權力，人類依然會被奴役。”姬孫。

    我冷笑一聲，：“你不用唬我，如果讓你出去，人類得不到庇佑反而要死過。比起無法繁衍生存，就算被奴役，也是好事。”

    “我的是最好的結果，但實際上，還有另一種結果。”姬孫。

    “什結果？”

    “連道真雖然帶來智者和迷徒，但那些隻是執政府研究出來的人造生物。它們雖然可以聚集信仰之力，可執政府也從未想過，讓整整二十億人的信仰，全部凝聚在一個人身上。信仰可以讓人變得強大，但也可以讓人變得極為可怕。”姬孫一臉冷漠的：“連道真不是神仙佛，他此刻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會被動的接受信仰之力。沒有反哺，人類不會和他一樣變強，那在逐漸增強的國度之力麵前，你猜會發生什事？”

    我愕然，姬孫的話，讓我隱約想到了什，但又不能確定。可如果他的是真的……

    “太過強大的國度之力，會壓死所有人，除了連道真，誰也無法生存下來。你的沒錯，在地重合的時候，連道真化身國度，確實可以庇佑人類。但是之後，人類依然要死，而且，是死在連道真手。”姬孫。

    “你騙我！不可能！”我大聲。

    “你怎知道不可能？難道，你比我更了解國度的力量？”姬孫。

    我心有些慌，姬孫的很對，我確實沒有他了解國度。如果他沒有騙我，那人類的命運岌岌可危。就算躲過了地化作混沌的大難，也依然難逃一死。

    “人類不是笨蛋，他們感受到難以承受的重壓，肯定會逃走！”我。

    “難道你忘記，現在人類身處哪了嗎？”姬孫冷冷的看著我，像是在嘲笑我的癡傻。

    我一愣，然後想起，此刻人類在巫山，而巫山在哪？

    巫與屍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