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似乎有了一些變化，說不出來的變化。

    忽然感覺到森冷，齊悅身上一抖。

    "別聽，繼續唱。"程誌喊道。

    齊悅忍著不舒服繼續唱起來。

    "為什要聽媽媽的話，長大後你就會開始懂了這段話，哼……"

    "唔，媽媽……"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小小的，似乎還有些怕怕的。

    但是齊悅更怕，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冰凍起來了，可現在她要是停下來，就屬於自我放棄，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程誌並沒有要拋棄她的打算。

    "長大後我開始明白，為什我，跑得比別人快，飛得比別人高……"因為實在是冷，語調和音色都開始往下降。

    "媽媽，媽媽……"那聲音還在繼續。ii

    齊悅抱緊自己的雙臂，希望給自己謀得一些溫暖。

    崔易在看門，位置十分重要，而且除非程誌要他離開，崔易絕對不會動，她是誘餌，很有可能會有危險，唯一能夠對著一切有著把握的，就隻有程誌。

    她不想賭輸。

    "將來大家看的都是我畫的漫畫，大家唱的都是，我寫的歌……"已經徹底跑的不像樣子了。

    程誌臉上越發的嚴肅，小孩子的聲音不絕，但是除了聲音，根本沒有露出身影。

    也不知道這聲音是怎回事，根本沒有辦法抓住方位，好像四麵八方都是擴音器。

    "媽媽的辛苦，不讓你看見，溫暖的食譜在她心麵……"

    越是跑調，那聲音似乎就越激動。ii

    "媽媽，媽媽，是媽媽嗎？"

    出現問句了嗎?

    程誌想著。

    這是理智，還是回潮了嗎？

    "有空就多多握握她的手，把手牽著一起夢遊……"

    "是媽媽！媽媽你終於來找寶寶啦！寶寶好想你！"

    要出來了。

    程誌擺好姿勢。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她，美麗的白發，幸福中發芽，天使的魔法，溫暖中慈祥……"

    "媽媽！"

    已經懂得渾身僵硬，隻靠著本能在歌唱的齊悅突然身體失去了平衡，就好像被誰突然撞了一下。

    ii

    齊悅感覺渾身的冰冷在迅速褪去，但她的感覺並沒有轉好。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前有這什潮潮的冰涼的東西，可眼睛看上去卻什都沒有。

    程誌雖說的小鬼，出現了嗎?

    程誌迅疾出手，通過齊悅的視線就知道這小鬼藏在哪兒。

    抓住了什隱約的東西。

    往上拽！

    "痛！程誌不要拽了，好痛啊！"齊悅還沒有恢複氣力，連抬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現在隻能痛苦地大叫。

    程誌的眉瞬間一皺。

    "唔，不要拽寶寶，寶寶是媽媽的寶寶，不要和媽媽分開。"

    撒嬌的語氣和一般的小孩子別無二致，要數不同的，恐怕是他的身份。ii

    程誌的手還是沒鬆開，他能使用這張紙的次數是有限的，一旦這次鬆開，萬一讓這小鬼跑掉了，在想抓就更難了。

    "程誌，鬆開吧，我覺得他不會亂跑的。"齊悅虛弱的說道。

    雖然她現在確實還很害怕，但是莫名覺得更加安全了因為這個小鬼，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

    還有就是他們倆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尷尬了，搞得好像有什內情一樣。

    程誌瞅了齊悅一樣。

    齊悅連忙說道，"要是他真的跑了，我就再配合你一次。"

    這是句空話。

    程誌心知肚明，但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齊悅鬆了一口氣。ii

    剛剛那個痛實在是痛徹心扉的那種，如果不是因為實在難受到份兒上了，她暫且沒膽子敢這樣跟程誌說話。

    "媽媽，媽媽。"

    懷看不見的小鬼在不停地叫媽媽。

    齊悅直覺告訴她，應著。

    "欸。"

    "嘻嘻嘻嘻……"

    齊悅能感覺到懷的小鬼很開始的伸胳膊蹬腿，笑聲也一樣清脆，就像普通孩子一樣。

    "還好嗎？"程誌問道。

    齊悅搖著頭道，"我沒事。"

    說著支撐著自己就想要起來，半途中跌倒了三次。

    懷纏著一個小鬼，齊悅立刻感覺身上的壓力更大了。ii

    "崔易不用堵門了，過來吧？"程誌對著盡忠職守，堅定的守在門口的崔易說的。

    崔易立馬收回了某東西，抬腳往程誌身邊走，對於姿勢怪異，明說是被鬼抱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腦瓜子壞了。

    程誌摸了摸崔易的頭，算是一個安慰獎。

    "你叫寶寶嗎?"程誌溫柔的問道。

    "是的大哥哥，我是xxx的，我找不到媽媽了。"

    "是在這個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