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教司也是一臉驚恐,按照他的世界觀,他更是無法理解,為什這不知哪來的神之子給神之女說了一句她吃的是人肉,神之女就如此失態,這不應該啊,這些賤民的生命神靈們看的這珍貴嗎?
(吃人肉不是很正常的嗎?那些賤民不是就應該把他們的一切奉獻給神靈嗎?)
(他們能被神之女給吃掉,這是他們天大的榮耀啊。)
(為什神之女會這憤怒?)
陳大教司不理解,但雲西子卻追問他:“是真的嗎?”
“是是是真的。”陳大教司聲音顫抖,他從來沒有一刻感覺自己離終極的死亡這樣近過,平日那樣溫和的神之女,竟然用那樣可怕的眼神盯著他,他很害怕。
隨著陳大教司的這一聲回答,一切塵埃落定,雲西子一顆還半懸著的心完全沉到了穀底,她的世界觀開始崩塌,她這二十幾年來所受的良好教育,對於此時的她而言,變得像是一個大大的玩笑,左右開弓的扇著她的臉。
(憑什憑什?)
她的心頭湧現出無盡的悲傷與悔恨。
(我為什要貪吃還吃貨體驗異世界的美食)
(你吃了人啊吃了人)
(我為什要吃人啊?)
她就站在原地,那樣冷冷的矗立著,眼睛開始喪失了平日的靈動,她的動作都開始停止了,在悔恨和悲傷當中,她開始有些受不了了。
餘裕正想趕上來,拉住她一點,但卻有些遲了。
雲西子就像時間靜止了半秒,而這半秒過後,那醞釀完的悲傷與悔恨,就開始向著一個可怕的方向開始發展,當這種悔恨與悲傷發展到極致,就成了一種極致的憤怒。
一個內心平靜者的憤怒,一個樂觀的人的憤怒。
這樣的憤怒之火,生生不息,火浪滔天。
在餘裕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雲西子的身體之前,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燃燒起了火焰,這火焰從她身體的每個角落燒起來,她的手臂,她的腿,她的頭,她的耳,她的眼。
那火焰純白無暇,像是這天地初開,破開黑暗的第一道光,她此時倒真的像一位從天上降下來的火焰之神,那些爆裂的,狂躁的火焰,就那樣被她輕易的馴服,成為她的一部分。
她的眼中火焰的閃動,她依舊還在看著那位陳大教司,她的喉嚨麵也燃起來了火焰,她每說出一個字,便有一朵火花,從她的鼻尖,直燒頭頂,她說:“你為什不早告訴我呢?”
“我”被雲西子握在手的陳大教司已經有點受不了了,他的身體開始出現一些生理反應,他的褲子下方開始有一滴兩滴的水滴出現。
(我成為了瀆神者,我惹神靈不高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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