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家正院,方香玉正跪在院中,老方頭拿著旱煙煙杆劈頭蓋臉的抽著她,方香玉護著臉,狼狽萬分的躲著。
方田氏跑過來的時候,看到院中這一幕,驚了驚,立馬撲上去護著方香玉:“老頭子,你幹什!玉兒剛傷了身子,哪經得住你這打!”
老方頭氣得不行,把旱煙煙杆都扔到了一旁:“你,你問問她做了什!送她回來的那人都了,她,她竟然在人家呂少爺家門外待了一一夜!這可真是徹底不要臉了!”
方田氏也呆住了。
方香玉卻昂起頭:“爹,我想過了,憑我的姿色,昌哥一定會喜歡上我的!隻是他沒機會多跟我接觸,那我就製造機會啊!”
這可真是魔怔了!田氏在屋門口看著,冷冷一笑。
她又想起方才送方香玉回來後就直接告辭走了的那個中年人,聽是自家閨女認識的,看那副通身的氣派,一看就不是什普通人。
這樣也挺好,她兒子又能多一份助力了……
這一夜,很多人都無法入眠。
第二日,很多人沒有想到的是,盧寶文來了方六叔家。
方菡娘正跟方六叔方六嬸捯飭那燒堿,見著來了個陌生人敲門,自報家門是盧寶文,都有些呆住了。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還是方菡娘救了場,她仗著自己還是個姑娘,帶著幾分真爛漫道:“這個哥哥,你來幹什?”
盧寶文有些局促,拉了拉衣角,帶著幾分羞澀的:“叔叔嬸子,我,我是來提親的……”
這話真是石破驚。
不明所以的方六叔差點拿著鍋鏟把眼前這夥子給打出去。
方六嬸又喜又驚,還有幾分莫名其妙。
哪有人直接上門的?
不都是媒婆嗎?
方菡娘機靈的就把盧寶文往屋子迎。
方六嬸嗔了一眼方菡娘,拉著方六叔也跟著去了屋子。
方茹娘正一邊看著在炕上玩玩具的明河,一邊繡著一件裙子,這裙子是特特挑的料子,方六嬸專門買來給方菡娘方芝娘做衣服的。
見著盧寶文進來,方茹娘怔了怔:“是你?”
噫,有戲?方菡娘心中喊。
盧寶文眼睛一亮,上前幾步,驚得方茹娘站了起來,想退後,盧寶文這才意識到自己唐突了人家姑娘,站在原地頗有幾分手足無措。
跟著進來的方六叔見狀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想上去把那子給打出去。
方六嬸掐了一把方六叔。
“啊,上次,上次還沒謝過你。”盧寶文訥訥道,“你幫我付了錢,我,我還你錢。”著,頗手忙腳亂的從懷掏出十文錢,便要遞給方茹娘。
方茹娘也不接,顯然被盧寶文的行為給驚住了,她蹙了蹙眉,向來溫柔的性子讓她不出什重話來,隻是輕聲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方菡娘也有些搞不懂這位漢子到底想幹啥,不是來提親的嗎?怎又扯上還錢了?
盧寶文呆愣著,被看不下去的方六嬸拉到了一旁,進行了詳細的盤問。
方六叔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盧寶文。
吃瓜群眾方菡娘則是把方茹娘拉到一旁,聲問:“茹娘姐姐,你不是你不認識盧寶文嗎?”
方茹娘驚訝道:“他就是盧寶文?”
方菡娘:“……”敢情是真不認識啊。
經過八卦份子方菡娘的旁敲側擊,終於弄清了,原來這還真是一樁緣分,前些日子方茹娘去廟會,見個夥子吃了一碗鴨血粉絲湯,付錢的時候現錢都被偷了,正尷尬的手足無措。方茹娘向來心善,就替他把錢付了。
方菡娘心暗暗點頭,了解了,這好看又溫柔的姑娘,解救他於尷尬之中,夥子從而“芳心暗許”也是很符合社會展進程的。
雖,她茹娘姐姐似乎並沒有對這位大兄弟起了什別的心思。但感情這東西,一見鍾情的能有多少?還是得培養嘛。
方菡娘已經開始腦補十萬字言情了,就聽著方六嬸那邊已經審問完畢,得知盧寶文後麵費勁心思打聽到了茹娘的名字,從此上了心之後,喜得啪的一拍大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叫啥,這就叫緣分啊。”
方茹娘有些羞,提聲道:“娘!”
方六嬸看來是對這夥子滿意的很,不住的含笑上下打量他,把盧寶文看得臉都要紅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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