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還是分個高下，誰帶我進這屋子，看來還得你倆手底下見真章。”

    我靠在牆邊上，收了刀，打下去怕是能把這倆貨給滅了，要是真一個不心就把這倆貨給滅了，恐怕就真的進不了這密室，也見不到道的秘密了。

    魔影和第一命格互相瞅了瞅對方，合縱算是失敗了，接下來就看誰能保住這條命。

    不消片刻，耳邊就傳來了呼喊廝打的聲音，我將霸羅刀變成光團，慢慢地靠著牆坐了下來，身子貼著牆根，仰起頭並不去看這場戰鬥。

    腦子卻想著其他的事情。

    我記得上一界的時候，我就是這坐在牆邊上，盤著腿看著。那時候還沒去讀書，四合院的大門前是一條長長的胡同，但是沒人經過，因為是被家族給封了的。我就會走出宅子，走到胡同口，那是一家我和我師傅過去經常吃餃子的地方，我就坐在餃子店門口的石磚上，店的老板認識我，會笑著問：“林兒，要喝水不？”

    我就搖搖頭：“就坐回兒，家有吃的。”

    然後老板就去忙他的，我就這看著，有時候嘴會哼哼唧唧唱著一些調，有時候則會徹底閉著眼睛聽來往車輛的聲音，那時候無憂無慮的，雖然知道江湖險惡，但是有軒轅家族這棵大樹罩著，有師傅和幹爹幹娘一群高手保護，總是覺得心安。

    可是，如今長大了。

    時候做過的一些蠢事，長大後就再也不會去做了，因為連自己都覺得好笑。比如躲在床底下不出來，比如坐在樓梯的扶手上一路滑下去，比如省個五毛錢去買根棒棒糖，結果非要用牙齒才能撕開包裝紙。

    但是，真正的快樂其實都在我們記憶的這些事中，於是長大之後發覺快樂越來越少，喝醉了也就是哭，笑反而變的珍貴，不像時候，哭的次數都能記清楚。

    這，有一種過去的感覺，像是回到了時候，回到了無憂無慮的時光，回到了期盼師傅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的時間，回到了被幹娘攆著滿屋子跑的記憶中。

    不由得，嘴哼起歌來，身子微微搖晃，就像是在做一場美夢。

    魔影和第一命格的廝殺異常激烈，相反我這卻顯得平靜而安祥，強烈的對比，好似在兩個世界。

    數分鍾後，沉重的呼吸聲將我從安寧中抽離出來，我睜開眼睛，看見魔影滿身是傷的站在我的麵前，黑暗已經擴充到了我的麵前。

    接著，他的身子漸漸衰落，倒在了地上，而在其身後，第一命格飄在空中，身子四周的法陣已經被打的支離破碎，但是毫無疑問，他贏了！

    “萬林，萬林……”

    魔影伏在地上，輕聲呼喊我的名字，伸出手試圖抓住我。

    “你輸了，而且很快就要消失了。”

    我低下頭看著它道。

    “你要幫我，我和你本是一體的，我就是你，我們應該是互相幫助的，沒有我，你也走不到今！”

    魔影開口喊道，拚了命地嘶吼。

    “對，所以我很感激你，也報答你了。我並沒有出手殺你……”

    我後退了一步，第一命格飄了上來，就在魔影還沒完話的時候，已經一腳踩下，踏在了魔影的頭上，將魔影的身體整個踩碎。

    “萬林，看來是我幸存下來了。”

    他低聲道。

    “看來是的，那可以告訴我了，怎打開這扇門？”

    黑暗退去，我回過頭拍了拍堅實厚重的大門。

    “這扇門，我過去在上一代道的宮殿中看見過一次，這藏著道的秘密，要打開它，需要兩樣東西。第一是道本源，道本源是如同鑰匙一般的存在。第二是道候選人的資格。我想，這兩點你都具備。”

    第一命格開口道，我卻皺了皺眉頭，擺擺手：“不對，不對……”

    “哪不對了？”

    他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