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的聲音，在混沌和空間中如同流水一般地波動，道陽麵的身體在這一那顯得堅硬，他回過頭，眼睛跳動著驚異的目光。

    未曾想到的見麵，不曾預料到有一還會見到眼前的人，即便那張容顏並不一樣，可是他明白，站在他的這個人，可以叫他徒兒的這個人，一定是那個人。

    從未想過會在這和那個人見麵，甚至從沒想過，有一還會那個人見麵。打敗了他的化身，吞噬了他的本源，獲得了他的力量，可是卻還是如同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我不相信。”

    他看著我，大喊了起來。

    “我為你而來，徒兒，你欠我的該還了吧。”

    明明是我的容顏，可是出的話卻不是我想的，明明看見的是我的身體，可是身體內釋放的能量卻完全變了，亦或者眼前之人看起來就像是另一個人。

    “認不出我了嗎？”

    我開口問道，金色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規則之海在不斷翻滾，似乎想要重新匯聚在一起。卻見我舉起手，手掌輕輕一捏，整個規則之海轉眼間碎裂。大片大片的規則從空中飄落而下，我向前走去，腳步踩在虛空中，道陽麵麵對我，竟然不自覺地後退，像是在害怕。

    “還記得嗎？我收你為徒的時候，過什？”

    我問，道陽麵卻不敢回答，而是一個勁地後退，手在麵前胡亂地嘩啦，正如道陰麵所那樣，眼前的道陽麵其實是懦弱的。

    用強悍的外表掩飾內心中的脆弱，可是當麵對真正讓他恐懼的事物時，這種脆弱就會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每個人的麵前。

    “師傅……”

    他終於開口道，認可了我的身份，亦或者是眼前這個站在金色光芒中人的身份。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應該將欠我的還給我，我的本源，你該還給我。”

    伸出手，索要的是道本源。

    “不，我不欠你什，那時候你已經走到了末路，沒有新的道出現，你也想連任，但是道是不可以連續的。你也違反了規定！如果不是我搶奪了你的本源，那就沒有新的道，也不會有心的宇宙。”

    他顯得很驚慌，這種驚慌遍布他的臉，反射出他內心中的膽畏懼。

    “前塵無論如何，現在，我回來了，你就該將我的本源還給我，至於我是否會繼續成為道，還是選擇其他人擔此重任，這都是我的責任，和你無關。”

    咄咄逼人地口氣之下，道陽麵再度後退，好似已經下定了決心，在其臉上可以看見剛剛那些遍布整個身心的惶恐，都在漸漸消失，**，貪婪，化作了無窮的動力。

    “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道！”

    我聽見他如同歇斯底一般地吼叫，仰起頭，仿佛有熊熊的烈焰在燃燒。下定了決心，就像一個一直膽戰心驚的懦夫，終於下了最後的決心，為了這一刻，他準備好了去搏命。

    “你要和我動手？”

    收回手，我問道。

    “無論你是我的師傅也好，還是萬林也罷，都不能阻擋我成為新道的腳步，我會完整，在新的宇宙我會是獨一無二地存在，這才是我要的，而不是去做你宮殿中可憐的童子。本源是我的，宇宙是我的，道的位置也是我的！”

    他咆哮著，如同怒吼的雄獅，在宣告自己的地位。

    “看來，你已不願回頭，我也不來度你，隻希望你明白，你所理解的道，是我告訴你的。”

    踏步而前，看似毫無防備地靠近道陽麵，規則之海翻滾，生死規則在空中浮現出來，照下的黑白光芒，灑落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