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很多的物是人非都在發生,童年的美好都已是回憶。
十二年,快不快,都時間越長,能改變的東西也越多,也能忘卻很多東西,但也有並不能撼動的東西。
……
鴛鴦樓……
顧名思義,麵最多野鴛鴦!白了就是妓院!
鴛鴦樓內一處雅間,不像外麵那般喧鬧,傳出的是古箏的聲音,那琴音的空靈如山穀的幽蘭,又如山澗泉鳴,似環佩鈴響。
聽者都會想到這是一個知性的閨閣女子,全然不會想到是一個青樓妓子。
雅間內,古箏前坐著的那女子,一身紫色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的,是一朵金菊。芊芊細腰,用一條淡紫色的腰帶係起。十指纖纖,膚若凝脂,靈巧的在琴上撥弄著。烏黑的秀發上斜插一支縷空的金簪,墜著點點紫玉,流蘇撒在青絲上。臉上未施粉黛,卻掩不住絕世容顏,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神情淡漠,卻猶如仙子下凡,凡人見之心動。
在那座位上,卻有一少年隻是閉眼享受著那美妙的琴音,一臉舒暢。
一曲罷,少年睜開一雙桃花眼,那眸內似瀲灩秋水,充滿了多情,讓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淪陷進去,烏黑的眼珠子清澈卻又深不見底,如兩弘深不見底的潭水。
再看那一張臉,濃黑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巧高挺的鼻子下,柔潤的薄唇掛著的那絲笑意,似有若無中帶著玩味。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不輸女子。
他全身都散發著慵懶華貴的氣息,俊美的五官和衣著都無一不顯示著這少年乃人中龍鳳。鮮豔醒目的一身豔紅點金錦緞,足上是暗紅鍛靴,腰間輕係暗紅絲緞。
別人很難駕馭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像是量身定做,並無絲毫不妥,沒有給人豔俗的感覺,反而卻帶著邪魅的神秘感。
隻見那少年在女子看向他後,愉悅一笑,頓覺此人如妖孽現世,一雙桃花眼更是風流無限:“汐瑾的琴技又進步了不少啊,看我都沉醉了。”
汐瑾卻隻是淡淡一笑:“郡王就別打趣汐瑾了,誰人不知您母親護國公夫人的琴技乃是全京城第一,汐瑾可不敢與夫人相比!”
那少年,也就是曾經的團團——玖蘭君熾,隻見他明朗一笑,帶著調戲意味地看著汐瑾:“你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嘛,我你的好就是好,反正我娘聽不見,怕什!”
看著少年明晃晃的盯著她看,汐瑾的臉有些紅,微低下頭,沒有答話。
看他們倆聊上了,其他人可不樂意了,一直跪坐在旁邊敬酒的兩個女子就開始不滿了:“郡王,您怎隻與汐瑾話呀,難道看不到我們嗎?”
那嬌嗔的模樣,想必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她們的心思可不簡單。
這汐瑾也不知道走了什狗屎運,從進來鴛鴦樓後賣身的第一,便被京城唯一的郡王,南郡王給包了,還一直長期都包著,不準她接其他的客,專門接待他。在汐瑾來之前,郡王可不會這樣,可是自從汐瑾來了之後,郡王隻點她一人。好不容易今南郡王多點了兩個美人,要是不多把握點,可別又讓那汐瑾占盡風頭。
玖蘭君熾忙左擁一個,右抱一個,哄著:“寶貝兒,哪能呢?我心裝的可都是你們!”
倆女子繼續不依不饒:“哼,就知道您是個花心的,怎可能心隻有我們嘛!”
玖蘭君熾繼續耐心的哄著,可是,如果仔細注意,就會看到她眸內的盛著的,是譏諷!
汐瑾看到他們在那調笑,眼閃過一絲什,卻什也沒有,抿著唇,低下頭繼續撫琴。
這時,一身湖藍錦衣的暗夜走了進來,行禮後,麵無表情道:“郡王,夫人,您要是還在鴛鴦樓待著,等下回去郡王府,會有一母老虎拿著搓衣板等著您!”
暗夜自從被罰之後,就被分配到了玖蘭君熾的身邊,當她的貼身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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