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回事？”

    簡覺得他應該已經殺死了撒耶爾。可是此刻他隻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以及偶爾會露出一角的“禁區”的影子。

    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是女性踩著高跟鞋踏在石路上的聲音，噠，噠，噠，富有節奏而且清脆動聽。

    簡立刻警覺了起來。在這種時刻聽到女人的腳步聲，隻能讓他聯想到魔女。

    “這次的也結束了啊。”

    白霧之中逐漸顯現出了一個妖嬈的身影。簡一直覺得他姐姐安迪斯就是他見過的身材最好的女人了，可是眼前的這個女性，不僅身材，在氣質上甚至更勝一分。

    蠱惑人心的魔女。簡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時間有限我就直接了。”女性開口到，“我是水之魔女。”

    “果然是魔女。”簡抬起了胳膊，用刀尖指向魔女的方向，“你們到底在搞什鬼把戲？那個紅發少女，還有裝作不會魔法的鬼，都是你們的人吧？”

    “‘我們的人’這個詞有失偏頗啊。”水之魔女用手卷了卷鬢角的頭發，劉海下水藍色的眼睛中光波流轉。“魔族從來不會拉幫結夥，也沒把什人當作同伴過。我們會有‘同類意識’，但不會有‘同伴意識’，所以你用‘我們’這個詞，我實在不敢承認呀。”

    簡眯起雙眼。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點眼熟。藍色的披肩卷發，水藍色的雙眸，狡猾伶俐的語氣。

    “你……不，莉莉·路德應該更一些才對。”

    “明明就大膽地推測出了魔王的身份，為什此刻就不敢斷定我就是偽裝成魔訓院新生的水之魔女呢？”莉莉掩嘴笑道，“戰士大人也會被女色迷惑嗎？”

    “莉莉……路德。”簡也跟著笑了，“這屆的新生真有意思，魔族都搶著來入學。怎，你們想聽聽人類的課程洗刷一下罪惡的心靈嗎？”

    “你還是那有意思。為什就不能好好出‘臥底’這個詞呢？”莉莉笑道，“不過簡先生，這次很可惜，沒有能讓我們促膝長談的時間了。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崩壞了。”

    “你們捅出來的簍子，也沒辦法修複了嗎？”

    “不是‘我們’捅出來的簍子，我才剛剛強調過，魔族沒有同伴意識，更不會互相合作。我們唯二忠實的對象就是魔王和自己的。”莉莉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嘲笑簡，“不過這次你對了，這是魔王和我們一起搞出來的。但它不是簍子，是補丁。”

    “魔王在原始的那個世界上，打了一層一層的補丁。全都是為了，在不動用‘魔王的權利’的條件下，建立一個理想的世界。”

    “魔王理想的世界？”簡嗤笑道，“讓魔族把人類當奴隸然後肆意妄為的世界嗎？”

    “你從以前開始就這目中無人、自以為是。”莉莉揮了揮手，在白霧之中抹出一片街角。“我看你才是最肆意妄為的那個人。”

    “以前？”簡狐疑地問到，“我們以前見過嗎？”

    “我很討厭你，簡·弗希爾。”莉莉水藍色的眼睛對上了簡灰色的雙眸，“一直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