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想就吧。”

    在寂靜的環境，那低沉的男聲忽然響起，令原本打算打破沉默的左思瑤，不由得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咽回喉嚨。

    而且，這句話令左思瑤不禁嚇了一跳。

    難道他懂得讀心嗎？好可怕耶。

    “我……”左思瑤欲言又止。

    “有話快有屁快放。”方城衛挑起眉，粗魯地道。

    這是什態度啦，對著身為女生的她那粗魯。左思瑤蹙起眉，心很不是滋味地暗忖。

    不過，左思瑤還是道：“老板，你看起來那凶惡，但原來是個溫柔的人啊。”她一臉真，毫不避諱地道。

    方城衛聞言，不禁失笑。

    這個女人，話怎如此直接？她笨還是裝真好？

    “凶什，我又不是黑社會。”方城衛眯起眼睛，嘲諷地道。

    “可是你的眼神和樣貌很像嘛。”左思瑤理直氣壯地道。

    方城衛不由得挑眉，無奈地白了一眼毫不避諱的左思瑤。

    像左思瑤這種女孩，方城衛一向都很沒輒的，所以他不能反駁她的話。

    “老板。”左思瑤輕聲喚他。

    “嗯？”方城衛漫不經心地道。

    “你知道我上一份工作嗎？”左思瑤問。

    “我怎知道？”方城衛覺得有些啼笑皆非，他又怎會知道他上一份工作呢？

    “我覺得你很像我以前的上司。”

    那種無奈的笑容，那種不耐煩的語氣，對著她，慕辰風總是會這樣。而在這些方麵，眼前的方城衛與慕辰風有些相像，所以不由得就令左思瑤感到有著熟悉感。

    看到方城衛，就像看到慕辰風。

    “你上司也和我一樣，眼神和樣貌那凶惡嗎？”方城衛輕笑，揶揄道。

    “不，他在罵人的時候雖然有些凶惡，但其實是個溫柔的人。”左思瑤搖頭，眯起眼睛笑道。

    這抹笑容，似乎蘊涵著無法宣泄出的感情。

    而方城衛也注意到她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但沒有多什。

    反正，都不外乎是感情方麵的事情。

    他對這種事最沒興趣了。

    “那個人，應該是你喜歡的人吧？”方城衛一臉平靜，不以為然地拆除她。

    “對，你怎會知道？”左思瑤並沒有感到害羞，隻是好奇地反問。

    真是毫不害躁哪，不過，他就是無法討厭像她這種人。

    “看你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了。”

    “哈哈，被你看穿了真不好意思啦。”左思瑤佯裝害羞，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

    展現笑容過後，緊接著的，左思瑤的笑意從嘴角消去，她漸漸皺起秀眉，神情變得有些憂傷。

    “不過，我最終還是選擇祝福他，並沒有向他表明心跡。”左思瑤垂下眼瞼，苦笑著，語氣中滲透出一絲悲傷。

    “你知道嗎？有時候，有些話不出口，比出口更好。”方城衛邁步離開櫃台，頭也不回地返回工作室。

    凝望著他的背影，左思瑤的心情不禁複雜。

    他的意思，其實她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