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蕎。”宋卓喊道。
這段時間忙著婚禮,忙著美容麵膜,雖然蕎蕎是她的閨蜜,可她也一星期沒見蕎蕎了,因為蕎蕎在忙著幫她發喜帖,訂酒店,訂酒桌,各種事宜。
還有蕎蕎為她設計的獨一無二的婚紗。
宋卓都沒有來得及謝謝蕎蕎呢。
如今即將步入二十六歲的藍憶蕎,比三年半以前宋卓和小閻剛見她的時候,成熟多了。
她依然是齊耳短發,發型略微變了一點,發梢處做了一些處理,有些向麵彎曲,前麵雖然一直沒有劉海,卻是三七分發型,多的那一邊,被她燙了一個微卷波浪。
很有成熟幹練的女人味。
又不失大氣婉約。
她今天的穿著很低調,是一款深色的改良旗袍,腳下是一雙半高跟的鞋,雖然很簡單,卻更加顯得她有一種東方婉約女人的韻味兒。
“親愛的,你們倆,終於結婚了。”藍憶蕎一臉的感慨之色,甚至於眼圈都有些泛紅。
她上前一步,將小閻和宋卓一起抱住:“我最好的兩個朋友,我的鐵哥們,我最好的閨蜜,我終於看到你們結婚了。”
藍憶蕎流下了淚。
“蕎蕎,怎了這是?”小閻問道。
旁邊的兩個小人兒抬頭看著媽媽,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高興。我特別高興。”藍憶蕎哭道。
終究宋卓是女的,心思比小閻的細致。
她拍著藍憶蕎背說道:“蕎蕎,我知道你為我們高興,別難過,我們就是結個婚,結了婚之後又不是遠離你而去,你放心吧,我和小閻我們兩人永遠對你不離不棄。”
藍憶蕎破涕為笑。
三年半前,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腦海走過。
她想到小閻和宋卓兩人合起夥來教她如何算計譚韶川,合起夥來給譚韶川起綽號,合起夥來搜刮譚韶川的錢財。
那時候,是她剛出獄,沒人要,猶如整個社會都拋棄她的最陰暗的日子。
是他們倆給予她最溫暖,最甜的關懷。
是他們幫助她走過她人生最艱難最苦澀的日子。
他們倆是她一生的閨蜜,鐵瓷,親人。
藍憶蕎將一個紅包遞給小閻和宋卓。
紅包很薄。
她吸了吸鼻涕:“打開看看。”
小閻瞪了她一眼:“給我們的禮金嗎?”
藍憶蕎點點頭。
“小氣鬼!”小閻叱了藍憶蕎一嘴,轉頭看向兩個小不點:“你們的娘,小氣鬼!給叔叔和阿姨的紅包薄的像一張紙。”
藍憶蕎也不氣:“麵,就是一張紙。”
說著,宋卓已經將紅包打開。
紅包內赫然呈現在小閻和宋卓眼前的是一張蓋了藍憶蕎私戳,簽了藍憶蕎大名的支票。
最前麵是個大寫的壹字。
小閻和宋卓異口同聲數著後麵的零:“一,二,三,四……”
數著數著。
兩人抬頭看著蕎蕎,小閻的舌頭都打卷了:“後麵八個零,八個零,蕎蕎,你不過了?”
藍憶蕎點點頭:“這是藍溪時裝有限公司自我上任以來兩年給我的純分紅。一個億。雖然很銅臭,可我沒有最好的禮物送給你們了,這就是我的禮物。”
宋卓小閻同時眼眼眶紅了:“……蕎蕎!你多不容易,這是你兩年的收入,這個,太厚重了,我們不能要。”
“收下!我讓你們收下就收下!”藍憶蕎命令道:“我剛出獄的時候,要是沒有你們,我可能,可能已經死在監獄了,要是沒有你們幫我一起坑蒙拐騙,我也不可能空手套住譚韶川這頭大肥狼。反正譚韶川已經被我牢牢抓在手上了,他每年的分紅十幾個億,頂我十年的辛苦勞作呢。我不差這幾個錢。”
“一個億呢,蕎蕎!”宋卓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別哭,不許哭!妝都哭花了!多醜啊。”
宋卓拚命點頭,然後笑道:“告訴我,我們的婚禮上,你們一家四口有沒有什想要滿足的?比如,讓我們夫妻倆給你們表演個節目什?為了你這一個億,我們倆今天豁出去了,扮演小醜都行!”
宋卓今天開心。
所以婚禮上她和小閻想怎嗨都行。
藍憶蕎搖搖頭:“我隻有一個要求。”
“說!什要求都滿足你。”
“讓我兒子和我女兒做你們的花童,雖然他們今天沒穿尿片……”藍憶蕎難為情的看著自己一雙眼睛睜的又圓又亮的小兒女,他們倆正期熠的眼神看著媽媽,拚命點頭。
宋卓和小閻也看著兩個小不點兒。
藍憶蕎繼續道:“不是我不想給他們穿尿片,你知道,尿片鼓鼓囊囊的穿在身上,多醜啊,多影響他們的形象啊。”
“所以你就不惜讓你兒子和女兒當花童的時候,一邊撒尿一邊跟著我們往前走,讓你兒子你女兒尿遍我的婚禮現場!”
藍憶蕎:“不僅僅是他們,還……還有一個呢?嘻嘻。”
“還有林蘇!林蘇才一歲半!”小閻氣的,都想把一個億還給藍憶蕎了。
藍憶蕎擺擺手:“不許反悔,你們沒有反悔的餘地啊。你們都答應我了的!”
今天的婚禮的兩位主角:“被你坑了!”
被藍憶蕎坑了的婚禮如期舉行。
小閻和宋卓兩位新人的身後,跟了八個花童。
別人婚禮上的花童都是高矮一致,衣著一致,言行端莊。
而閻緒和宋卓的婚禮花童,不僅高矮不一,衣著還不一致,不僅衣著不一致,言行還不端莊。
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的時候。宋卓挽著小閻朝禮堂走去,身後跟著的依次是穿著公主裙的圓寶,沒穿西裝領帶而是穿了開檔連體衣剛剛學會走路的,帶著尿片橫行霸道的林蘇。
跟在兩人後麵的是極其具有淑女形象的林知了小美女,和雖然穿了一身西裝打了領結,卻一笑就流口水的,矮了林知了一大截子的譚稀同。
再往後
是比林知了高出一大截子的,譚家的另外四個孫子孫女兒。
八個花童一出場,立即笑翻全場。
後麵五個花童還好一點,至少是能克製自己言行的。
而前麵三個就沒這好的控製力了。
最小的林蘇小走著走著就東倒西歪了,比他大了半歲的小姐姐譚稀樂總想去扶她一把,可林蘇的小胖身子,比姐姐譚稀樂還胖,譚稀樂扶不住林蘇,譚稀同就想走上前來幫忙。
於是
兩兩一隊的八人花童,變成了譚稀同譚稀樂林蘇三人一隊。
林知了落單。
看著前麵三個小人兒東倒西歪,後麵五個大點的娃紙齊齊慌張,紛紛想要把弟弟妹妹扶正。
好吧
走在最前麵的兩位男女主角依然漫步步入婚姻殿堂,他們並不知道身後的隊伍時而錯亂,時而東倒西歪,時而抹了一下鼻涕蟲。
兩邊的看客們笑的,喝進去的紅酒四處亂噴。
這樣的婚禮,這樣的花童,講真,別具一格。
無所拘泥。
雖然中規中矩的花童非常漂亮非常養眼。
可今天高矮參差,不規不拒,甚至還帶著尿片的花童,更是給這場婚禮增添了別開生麵的歡笑。
人常說,鬧婚禮。
不就是這個鬧騰法嗎?
在場的來賓絕大部分覺得這沒有什不妥,都覺得這場婚禮很生動。
也有寥寥數言,覺得這是胡鬧。
“不就是仗著這場婚禮是他們兩口子幫著舉辦的嘛?就讓自己家孩子跟在新郎和新娘子後麵按胡鬧。”
“哼,這就是閻緒和宋卓兩人,說白了就是譚家兩條狗,即便是舉行婚禮,即便是因為譚家的關係,將青城的名流都邀請過來參加她們的婚禮又如何?藍憶蕎和蘇煥這兩個婊,還不是想在婚禮上讓自己家孩子出風頭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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