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兒，越兒……”

    柳姨娘此時也顧不得其他，衝過去把她抱進懷，“你不能撓啊，再撓可就破了相了。”

    一邊扭頭瞪向鳳清九，“你還不把解藥交出來！”

    “吵什！”鳳正澤一聲斥，抬腳從院外走了進來，緊跟在他身後的，正是柳靈醫。

    “柳靈醫，快，快給我越兒瞧瞧！”柳姨娘焦急的說道。

    柳靈醫也不耽擱，趕緊上前搭上鳳清越的脈搏，而鳳正澤，則是緊抿唇瓣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九兒……”

    葉宛華瞧著鳳清越那模樣也是怪嚇人的，但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一回事，更不知道柳姨娘為什口口聲聲找她的女兒要解藥，有些不安的扭頭看了鳳清九一眼。

    鳳清九輕輕搭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邊，柳靈醫的臉色也不大好看，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鬆開了手。

    “如何？”鳳正澤問道。

    “這……”

    “但說無妨。”

    柳靈醫施了一禮，“六小姐身中奇毒，很有些棘手啊。”

    “什奇毒，你也沒辦法嗎？”

    搖了搖頭，他說，“要解毒，首先要知道中的是什毒。依老朽所見，六小姐體內，恐中的不止一種毒。”

    “柳靈醫，你可千萬要救救我的越兒啊。她還那年輕，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六小姐體內，至少有兩種毒。這兩種毒相衝，又有毒性重合的部分，因此格外難解。目前，我隻知她體內有銀蛇藍的毒性，還有一種……”他頓了頓，麵色很是窘迫，“恕我無能，的確不知。”

    “不知？你可是殿前第一靈醫，怎會有你不知的毒！”柳姨娘叫了起來，“你莫不是不想救我的越兒？”

    “住口！”鳳正澤斥了一聲，“怎對柳靈醫說話的！”

    柳靈醫倒是也沒生氣，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側夫人謬讚了，老朽不過是從醫多年，當不得這殿前第一靈醫的稱號，而這天下之大，也有許多不曾見過，不曾聽說過的奇毒，這不足為奇。”

    “那，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

    “除非，能找到下毒之人，又或者知道，究竟中的是什毒，才能對症下藥。”

    聽到他的話，柳姨娘恍然回過神似的，起身氣勢洶洶的衝著鳳清九去了，“鳳清九，你還不把解藥交出來！”

    “柳姨娘說什，我聽不懂。”

    “浮絮！”鳳正澤喚了她的閨名，“不得胡鬧！”

    “老爺，你莫要袒護她。賤妾知道，她是準太子妃，你要護鳳府的顏麵和周全，可就是她對我越兒下的毒手，你難道眼睜睜看著越兒去死嗎？”

    聽了她的話，眾人齊刷刷朝著鳳清越看過去，卻見她雖不是血肉模糊，卻也慘不忍睹了。

    身體上被抓撓的到處破損，血漬沁出來染透了衣服，讓人看著就覺得渾身瘙癢，也不知道中的是什古怪的毒。

    “！”鳳清九往前走了兩步，坦然道，“我從前院回房，就沒出過這個房門，前些日子我也不在府中，鳳清越中的毒，怎就是我下的，我又從何處弄來這奇毒？”

    “誰不知你與那雪域賊子勾結，想必學了那巫靈之術，也弄了什巫毒來害我的越兒！”

    柳姨娘的眼睛簡直淬滿了毒，鳳清九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自己隻怕是被她碎屍萬段了。

    “巫靈……”柳靈醫一怔。

    鳳正澤則是臉色一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