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無邊,輕吟淺逝。
一輛馬車從雲層中緩緩而至,勾礫的臉上褪去玩世不恭,恭敬的站在馬車前,掀開車簾,低首,道:“師傅。”
卿神色淡淡,身子前傾,伸出手,看了九歌一眼。
勾礫見九歌沒有動,忙小聲提醒,“還不過來扶師傅一把。”
卿撐著九歌的肩膀下了馬車,“你該回去了。”
九歌知道他說的話都會靈驗,她的確想回去,可是……
她側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那,也許有上官墨迷路的魂魄。雪山,還有十年毫無消息的柳斐彥。
“不願?”卿淡淡的聲音傳來,九歌搖了搖頭,聲音沉悶,“事未了,現在還不能回去。”
這個傻子,師傅既然說你可以回去,就代表他會解決這些事情。
勾礫急的忙跟九歌使眼色,可惜,九歌並未注意到。
卿示意九歌看前方。
九歌轉頭,“柳斐彥!”
柳斐彥穿了一身白衣,像雪一樣飄逸,歲月磨去菱角,隻剩沉澱下來的靜謐,“我出關了。”
“我的眼睛能看見了,這十年發生了很多事情……還有,上官墨,死了。”
柳斐彥並不意外她的眼睛複明了,而上官墨的死則讓他感到意外,“怎會死?”
他從雪神那得知,上官墨並非凡人。
九歌將上官墨的死因告訴了他,悲傷的情緒隱藏在眼底,“他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了,可是,他不該這死的。”
“這是他的命。”卿突然開口,“他是自願的,你無需悲傷。”
“勾礫。”他輕輕說道。
勾礫忙應道,“徒兒在!”
“我們走。”
勾礫看向九歌,十年的相處,他有點舍不得離開了,“我走了啊,你不要太想我,反正我不會想你的。”
九歌哭笑不得,她知道卿的身份特別,他說走,就一定會走,“好,我不想你。”
悲傷的情緒在卿那句話說完後就消失了,這就是卿的特別之處。
勾礫不樂意了,站在卿的身後,埋怨道:“沒良心的女人!拿去,等我們走了你在打開。”
說完,將一卷書簡扔給九歌。
卿不在說話,在勾礫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升入雲端,最後消失在她的眼中。
就在卿離開後,九歌周圍的空間發生扭曲,緊接著一道裂縫出現。
“是空間裂縫!”柳斐彥十分驚訝,他朝馬車離開的方向看去,這個人,又是誰?
“是卿,他說過我會回去的。”她拿著書簡,走進空間裂縫中,見柳斐彥仍在原地不動,“走吧,卿對我沒有惡意。”
卿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但她對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從勾礫告訴她卿是受人之托後,潛意識中有種感覺,卿和那人是朋友。
而那個人,或許是她所熟知的人。沒理由的,她就是這覺得。
柳斐彥不在猶豫,一腳踏進空間裂縫。
……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聲音。
“哼,小僵屍,今天,你不該來!”
是蛇與的聲音。
眼睛適應光線後,九歌看見的第一眼是蛇與。
一心二用,她一邊躲避蛇與的攻擊,一邊分析眼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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