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吃點東西嗎？”

    漫長的一終於到了深夜，許洛琛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顧沫，輕聲問著，“這晚了，煮點麵吃好嗎，今一沒吃東西了，你胃不好，就吃一點，好嗎？”

    顧沫坐起來，輕輕點頭，胃部傳來的不舒適感越來越強烈，可心的痛覆蓋了全身所有其他的不適感。

    揉揉她的頭發，許洛琛起身去廚房煮麵，顧沫揉著眼睛，有些困意。

    端著兩碗麵出來的時，顧沫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許洛琛蹲在沙發邊，撩起她垂下的發絲，柔聲，“沫沫，起來吃點東西，然後洗漱了睡覺，乖。”

    顧沫應了一聲，迷迷糊糊坐起來，吃了幾口麵，胃舒服了一些，便跑去洗澡，然後鑽進被窩，明明剛才還很困，躺在床上卻突然很清醒。

    許洛琛收拾了碗筷，洗了澡，坐在她身邊，看著顧沫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輕聲問，“怎了？”

    “你別離開我，答應我。”顧沫眼淚沿著眼角滑落而出，這幾的眼淚真是不值錢一般，許洛琛為她拭去淚水，俯身親吻她的額頭，轉進被窩抱住她，“不會的，我答應你。”

    寂靜的夜，誰也沒再話，顧沫抽泣了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許洛琛抱著她，黑暗中感受著懷中的溫暖，為了不讓顧沫更難過，忍了一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流出，悄悄的，在這個夜哭泣著。

    ————

    清晨的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顧沫睜開眼，身旁沒有人，“洛琛？”顧沫坐起身來尋找著他的身影，“洛琛？你在哪？”

    “怎了沫沫？”許洛琛走進房間，坐在床邊，黑色的風衣外套搭配著米白色的針織毛衣，是當初顧沫覺得最好看的一套，鑽進他的懷，“沒事，你怎穿這套了？”

    許洛琛輕笑，“帥嗎？”很久沒見他這樣笑了，顧沫鼻子酸酸的，點頭。

    “外麵轉涼了，所以穿了這件外套，你也要多穿一點了。”許洛琛摸著她的頭，柔聲著，隨後眸子微動，“穿黑色的，是因為今可以認領陳叔的遺體了。”

    顧沫咬著粉唇，默默起身，在衣櫃找出黑色的風衣外套，盯著衣服的顏色，眼淚又落了下來，“我想陳教授了……”

    許洛琛歎氣，每一次她的眼淚都讓他不知所措，除了抱住她，不知道還能怎辦，“沫沫……”

    “我聽，人最悲痛的情緒，也隻能持續三，三過後，生活將會繼續，那種悲痛的情緒將會被我們自己埋藏在心底深處，不敢輕易想起。”顧沫輕聲著，聲音飄搖著，十分微弱，“我真的不想再哭了，我真的很累。”

    許洛琛抱緊了她，“最悲痛的事總有一會被我們自己藏起來的，想起來的時候會痛哭一場，而埋藏起來的時候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我們不能倒下，一定要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