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琛？”

    清晨，顧沫睜開眼，發現本該躺在身邊的人沒有了蹤影，揉著眼睛跑到客廳找人，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的許洛琛，桌上擺了幾個酒瓶。

    許洛琛聞聲抬頭，看著赤腳站在地板上的顧沫，有些責怪地，“過來，你怎不穿拖鞋就跑出來了？”

    顧沫看著他憔悴的模樣，鼻子一陣酸，跑到他麵前坐著，“你這是怎了？”看他滿眼的血絲，想必是一夜未眠，坐在客廳喝酒了。

    “沒事。”許洛琛看著她，眉目間盡是溫潤，彎腰將顧沫赤裸的雙腳捧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捂著，“以後不能赤腳在家走，腳都冰涼了。”

    顧沫歎氣，抬手撥弄著他淩亂的發絲，柔聲，“怎了洛琛，告訴我好嗎？”許洛琛愣了愣，垂下頭，顧沫捧起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這一看，才發現他的眸中充斥著淚水。

    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可還是有那幾滴沒乖乖待在眼眶，顧沫為他擦著淚，注視著他滿臉的悲愴，依舊保持著輕柔的語氣，“告訴我，我們哭出來，好嗎？”

    仿佛得到了什允諾，許洛琛伸手抱住顧沫，頭埋在她的頸脖處，渾身顫抖著，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飄搖在客廳中，“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哭聲愈來愈大，眼淚順著她的頸部滑入鎖骨，微涼。

    抬手撫摸著他的頭，顧沫不出什話，她知道如果推斷是無誤的，凶手是為了許洛琛殺了他妻子，殺了陳教授，許洛琛必定會責怪自己一輩子，不論自己什。不論是全是凶手的錯，還是推論可能是錯的，他都會一直活在愧疚，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顧沫仰頭，輕聲歎氣。

    “哭吧，我在呢。”

    一夜未眠的許洛琛，在顧沫的服下，終於回到房間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顧沫輕手輕腳地拿了本書，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清晨，寂靜而閑適，直到顧沫手機震動。

    輕輕走出房間，帶上房門，看了來電顯示人，輕笑，“喂？顏大人，昨晚過得還好嗎？”

    “顧沫，見死不救就算了，還來嘲笑我？”顏陸在電話那頭氣的牙癢癢，卻奈何打不到顧沫。

    “我哪有？給你們二人世界還不好啊？”顧沫吟吟一笑，很是燦爛。顏陸回頭看了眼正在床頭削蘋果的林白，氣不打一出來，“二人個屁！我清白都沒了！”

    顧沫一聽，差點把手機掉地上，“林白下手了？！也太……”“太變態了對吧！！！嗚嗚嗚，顧顧你一定要給我報仇！”顏陸擠出兩滴眼淚，瞟了一眼身後的人，正笑著看著自己，被嚇到屁股一緊，大氣不敢出。

    “太棒了！”顧沫笑著，“你們那感情我早就看出來了，遲早的事，看開點啊顏夫人，以後就叫你林氏吧。”

    顏陸握緊了手機，臉通紅，“放屁…我們都是男的，哪有什那種感情！”“你不想和我有？那你昨晚還……”林白突然湊近著，顏陸驚坐起來捂住他的嘴，全身散架一般痛，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