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的劍名為殺生,劍身沒有開刃,對普通人而言不會造成任何致命傷,但一旦遇到妖魔,殺生劍便會拘禁吞噬它的魂魄,讓妖魔沒有一絲生機。
螢兒倒下後,血屍因為沒有了操縱者的能力,都直挺挺的停下了腳步。我和楊不降、衛曉以及美人兒師姐趕緊奔過來。美人兒師姐幫著槲寄生扶起阿滌,此阿滌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臉色也是煞白,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龐、喉結下,看他眉頭緊鎖就知道他疼的實在厲害。
楊不降與衛曉已經將血屍都集中到一起,將爬犁上的食屍蠱全部消滅,一時間血腥味和腐臭味彌漫在整個山野。
我慢慢走近螢兒的屍體。螢兒眼睛盯著轎子沒有閉上,我隨她的目光看去,心咯一聲。
那轎子哪是一個人了?那分明就是一具腐屍啊!
從衣飾能看出來,這是一具年輕女子,她穿著大紅色的嫁衣,腳踩一雙繡著金線的三寸金蓮,她露出的雙手部分皮膚白皙有彈性,雙手交疊相握,腕間各帶著一副金鐲子。慢慢往上,她白皙柔嫩的脖子上戴著金質的長命鎖,長命鎖在燈籠的照射下還閃著耀眼的光芒,但她臉的位置卻如同死去幾個月的屍體一般腐敗。
她臉上已經腐爛的看不出五官,臉龐上滴滴流著墨綠色的黏稠膿液,一隻眼珠兒從眼眶耷拉下來,無力的垂著,另一隻已經消失,隻餘空洞的黑洞,柔軟的嘴唇已經腐爛,能看到幾顆白皙的牙齒。她臉上皮囊下麵浪潮陣陣的湧動著,大批的蛆蟲從破露的皮膚下鑽進鑽出,密密麻麻。
整具屍骸相當詭異,臉部與頸部的分界十分明顯,但從她巧的下巴還是能看出,她活著時一定是位標致的美人。
這就是螢兒姑娘心心念念著的人嗎?
我望向靜靜躺在地上的螢兒,她的目光已經渙散,嘴唇微張,我隱約聽她在喊:“娘親”但是,她卻已經無法再發出聲音了。我走過去蹲下身替她合上眼睛。
美人兒師姐從螢兒身上沒有搜出解藥,槲寄生伸手拍拍阿滌的肩膀,阿滌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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