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心又氣又怒,又被高瞻耍了!我追著跑上去:“師父,你太狡猾了!”
高瞻看我氣得跳腳,上躥下跳的模樣,但笑不語。臨走時他回頭再看一眼晏青桑的屋子,眼神含了一抹冷意。
看他這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我隻覺得後槽牙酥麻難耐,惡狠狠的咬緊牙關。
每一次都是這樣,這廝耍了人後從來都是一副淡定無害的模樣,叫人想恨又恨不起來,可心底一口老血無從發泄,心口像堵了一團棉花般無計可施,叫人難受的厲害。
我深深呼了幾口氣,才覺得心的悶氣騰出去不少,我抬頭,卻見高瞻已經衣袂飄飄走出了老遠,趕緊提起裙子追上去。
等我們回到客廳,晏公已經伸長脖子等了半,他急急問高瞻:“高老弟,女病情如何?可還有救?”
高瞻一撩衣袍坐下,道:“晏公不要急,我剛已初步試探了一下,二姐的情況確實有些棘手,但還未到回乏術的境地。您交給我吧,過幾日保證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聽到高瞻如此,晏公一下子輕鬆了不少。高瞻的實力他當年可是親眼目睹的,在他心中對高瞻有一種難以言的信任與崇拜。晏公拍著高瞻的手背道:“有賢弟在,我就放心了。”
色已晚,晏府各房各院都掛上了燈籠,在燈光映照下,雪地上銀光閃閃,漂亮的不像話。隻是雪仍未停,飯畢,我隨高瞻向客房走去準備歇息。
“師父,我們今日連晏二姐的脈象都還沒有摸清,如何確認病情,明咱們又要怎樣救人呢?”我憋了這半,實在搞不懂高瞻該如何施救,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高瞻停下腳步,伸手出廊下,掌心就落了幾片雪花,他看著雪花慢慢在他掌心化成一滴水,道:“晏二姐生魂已失,魂魄早已墮入輪回,救不回來了。”
我心一驚:“不可能啊!我雖沒碰到晏二姐的身體,可她看起來完完全全不像是死人啊!若晏二姐真的已逝去,那些丫鬟們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而且恐怕屍身都已腐壞了吧”
高瞻漫不經心的將手上的水珠兒彈去,用冰涼的指尖點點我額頭:“整日就知道吃,何曾見你將此般心思用做用功了?”
雪水浸的我額頭發涼,我登時打個哆嗦,驚叫著跳後一步:“師父,又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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