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朗仍舊沒有回答趙嘉佑的問題,他向前邁一大步,走到石硫磺池邊,向趙嘉佑伸出手:“太子殿下,請上來吧。”
趙嘉佑氣急,大力將手臂拍打在水麵上,大聲道:“誰準許你自作主張擅自行動的!”
奮力拍打濺起的水花擊在鍾明朗滿身、滿臉,鍾明朗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盯著趙嘉佑,不語。
就這一直盯著。
趙嘉佑看著鍾明朗的眼睛,慢慢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幼時被恐嚇的經曆又出現在他腦海。趙嘉佑停頓了一瞬,無可奈何的慢慢淌水走至岸邊,握著鍾明朗的手踏出了水麵。
鍾明朗身後的步驟不知從哪弄來一套厚絨服,半躬身走上前,替趙嘉佑披在肩上。
趙嘉佑自己動手將衣服套上,正合身,低頭細瞅,認出是自己的常服,估計是步驟從仲良辰那拿來的。
趙嘉佑現在還有什不明白的:“你一直跟著我?”
鍾明朗終於說話了:“自太子殿下出虹泉閣起,臣派了暗衛一路跟隨。索性來得及時,否則太子殿下此刻怕是要沉屍水底了。”
這種犯忌諱的話也真是敢說!
趙嘉佑心著惱,但他心記掛著重黎,忍住怒氣道:“本殿下要更衣,你和你的人先出去!”
明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掃一眼趙嘉佑的眼睛,道:“太子殿下,莫要生事的好。”
趙嘉佑氣得一噎:“鍾明朗,你大膽!”
鍾明朗不下令,他身後的兩侍衛自然不動。趙嘉佑心又氣又怒又無奈,轉念一想,重黎本無實體,尋他不在一時,現在有這三人在此,自己也不方便行事,不若先回去,再從長計議的好。思及此,趙嘉佑衝著鍾明朗惡狠狠道:“今夜之事誰都不許傳出去,否則,本殿下一定治你大不敬之罪!”
鍾明朗無所謂,一抬手:“太子殿下請!”
趙嘉佑冷哼一聲,一甩手向洞口走去。
乍一遠離溫暖的溫泉,陣陣濕風從山洞深處吹來,趙嘉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落後半步的鍾明朗抬手將自己的玄色大氅脫下,披在趙嘉佑身上。這條毛皮披風比自己的要長得多,趙嘉佑伸手將披風往肩膀上緊了緊,剛要準備係帶,就被一雙手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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