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波急忙道歉,「對不起省長,我向您揭發這些,絕沒有公報私仇的意思……汪文道犯錯誤,是他咎由自取。」
厲元朗擺了擺手,製止住他的解釋,並說:「按你對汪文道的評價,他不是兩袖清風嗎?怎還……」
闞波調勻情緒,娓娓道來,「是被徐成利逼得,後來,他改變策略,不向汪文道要錢了,而是要求他利用職權,幫他們做事。」
「人就是這樣,隻要第一次伸了手,以後就收不住,膽子也越來越大。」
「汪文道就是這樣,第一次嚇得提心吊膽,往後習以為常,胃口也變得很大。」
厲元朗神情凝重,原本不想深究的想法,在這一刻變得強烈起來。
「闞波同誌,感謝你說出這多內幕。這件事,你務必保密,不要外傳。」
厲元朗起身,主動伸出右手。
闞波激動得雙手緊握,目光中閃爍出深深敬意。
來之前,闞波可是經過長時間的糾結和掙紮。
畢竟涉及到老書記魏銘耀,而且,魏銘耀在洛遷省根深蒂固,多年從政,使得他有一部分追隨者。
這些人當中,仍有不少在重要崗位上,位高權重。
他一個地級市的市長,做出這番舉動,等於拿自己的前程做賭注。
賭贏了還好說,萬一輸了,那將是一敗塗地。
之所以下定決心,把這一切告訴厲元朗,闞波是看中厲元朗在君流河決口的行動中,不畏艱險的在一線指揮。
他是被厲元朗的魅力折服,更是認為,厲元朗的確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好省長、好領導。
厲元朗夜不能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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