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欣的不理解,加上對白晴的愧疚。
各種矛盾心理交織在一起,使得厲元朗難受至極。
這個時候,他多希望身邊能有傾訴的人。
隨著地位上升,厲元朗越發感覺,知心的朋友很少,他都快成孤家寡人了。
倒不是他的人緣差,而是很多人礙於他的身份,不敢或者不能說出心話。
同級別的人當中,廉明宇是個不錯人選。
可他身為西原省長,同樣日理萬機,公務纏身。
哪有時間?
還是當初在甘平縣的時候好,遇到難事,與季天侯和金勝在一起,一壺燒酒,幾樣下酒小菜,敞開心扉,無話不談,暢所欲言。
而如今,金勝因病去世,季天侯又遠在東河。
偶爾通幾個電話,卻找不到曾經的感覺了。
厲元朗難免在想,走仕途的人都希望越走越高,路越來越寬。
可真正到了一定高度,責任重了,感情卻淡了。
不遠處,幾波人也在扶著欄杆放眼眺望。
比比劃劃,有說有笑。
他們笑得那燦爛,那隨意。
肯定沒有煩心事。
不像他,現在都不願意回家了。
沒有勇氣麵對妻子,麵對清清、厲玄一雙兒女。
眼前擺著挽救妻子生命的機會,自己毅然放棄。
他很掙紮,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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