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奇形怪狀、密密麻麻的鬼,問白衣女鬼,“街上沒地方了是幾個意思?”
女鬼怯怯地,“街上全是鬼,太擠了,錢不夠分。”
全是鬼?我心想,所以你們就尋思上這來待會兒?
“今年怎突然多出了這多孤魂野鬼?不應該呀。”
我麵前的這些鬼,聽了我的話,連忙搖頭,七嘴八舌地起來,嘰嘰呱呱,聽上去就像聒噪的蟬聲。
最後,還是由那白衣女鬼做代表,“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孤魂野鬼,我們本來是在冥府呆著等著投胎的,但沒想到冥界的門突然開了,我們念著自己的家人,便跑出來了。”
喲,冥界出亂子了。
這多鬼跑出來,麵保不齊有個缺德的惡鬼,就這跑到人間來,可不安全,嘿嘿,這些夠轉輪王那廝操心的。
這時,紅蹦蹦跳跳地從後廚過來了,應該是看我半沒過去,來找我來了,我和大花,本就是要去後廚找紅玩的。
紅邊蹦躂邊,“花,我跟你,你家突然多了好多朋友,後廚也是,都給我擠的沒地方劈柴了。
紅看著我滿院子的鬼,“哎喲,你這也挺擠啊。”
不過好在我周圍有個圈,紅,便蹦到了我的旁邊,比比劃劃地,“這兒還好,一點都不擠。”
一旁的女鬼看見紅,眼珠子都掉出來了,是真的掉出來了,擲地有聲。
女鬼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從地上又把眼珠子撿了回來,胡亂地安在了眼眶,女鬼不確定地喚了聲,“寶安?”
紅聽見有人叫他,一扭頭,便看見了剛將眼珠子安好的女鬼,紅倒也不害怕,反而高興地手舞足蹈,“姑、姑,你也在這啊。”
“是啊,我出來轉轉。”
聽紅和女鬼旁若無人的嘮家常,就好像是在昨晚吃了什一樣自然,我頓時被雷得外焦嫩的。
姑?不會是那個姑吧,這都這多年了,紅居然認得她!
我試探著,喊了一句,“楊昭文?”
那女鬼轉頭看向我,眼珠子又掉地上了,女鬼一邊彎腰找眼珠子,一邊,“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紅拉著女鬼,“姑,這是我朋友,花。”
我心想,得了,對上了。
她就是葬在紅她娘旁邊的楊朝文,紅的姑姑,緣分這東西還真是神奇,不隻人和人之間有,人和鬼之間居然也有。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最後,憋出一句,“哦,我見過你的墳,還是漆金的呢。”
女鬼聽了臉一紅,“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兒,就想著立個漂亮的碑。現在想想,還不如當初多給自己留點兒紙錢。”
留點紙錢?我暗道,看來……這位姑姑在冥界日子過得不咋地呀,好像有點兒缺錢。
不過,這死後的碑漂不漂亮,是她了算了嗎?
“你這碑,是你自己立的?”
女鬼臉燒得更紅了,,“我那個時候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托了我的好朋友,讓她給我立一個漂亮的碑,款式我都想好了。”
我指了指紅,“你的朋友是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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