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心中暗笑,羿熔閣這次吃了暗虧卻偏偏做聲不得,被這小子一攪合,倒是出了口氣。
他樣貌稚嫩,身份低微,反倒更適合在這種場合撒潑,礙於臉麵,黎雙平和榮天壑也不能對他怎樣。
見罵得差不多了,大長老輕咳一聲道:“別在這丟人現眼,先到我洞府等著。”
赤羽搏很配合的離開,獨自一人去了大長老洞府等候。
他走後,黎雙平饒有興趣問道:“這小家夥什來頭?”
大長老假裝不在意道:“剛入門的傻小子一個,腦袋受過傷,什也不記得了,因此,我們對他的來曆也不了解。”
黎雙平微皺眉頭,低聲自語道:“腦袋受過傷?”
人老成精,赤羽搏想在他麵前隱藏身份談何容易。
以往的很多年,黎雙平對赤羽搏已經極為了解,除了樣貌,兩者之間存在太多難以模仿的相似之處。
他這個人,無利不起早,若在以往,沒什好處的話,他對赤羽搏也不會太在意。
可這幾年,他和榮天壑也就是當初的寂正四處尋找幾個年輕人,簡直恨不得挖地三尺,又哪會放過一絲可能性。
雖然榮天壑不說,但以他的眼力,早就懷疑這幾個年輕人得到了什非常重要的寶物或者極為龐大的資源。
原本的他,隻是個狗一樣的小人物,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任人驅使。
自從陰了血蝠一回,得到一大筆資源之後,他嚐到了甜頭,修為突飛猛進,心理上也漸漸擺脫了以往那種奴性。
頭兩年,他回了一趟哥城。
按理說,以他和兩派修者的關係根本沒有再見麵的必要,可那時的他正春風得意,腰杆挺直了,再不必聽人號令、看人臉色,所以,很想找人分享那種感覺,或者直白的說,就是在一些人麵前炫耀一下。
這種想法和行為似乎有些幼稚,尤其對黎雙平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來說。
可人就是這樣一種複雜的生物,很多時候輕易被壓抑的情感支配,自己卻全然未覺。
回到哥城,黎雙平失望了,這變成了一座空城,根本找不到修者。
他在城中住了幾日,心態也漸漸恢複平穩,不由對自己的幼稚想法感到好笑,也開始盤算下一步該去哪。
身上的資源已經消耗殆盡,為了保持修煉進度,他再次為這個絕大多數修者都很頭疼的問題犯起難來。
卻萬萬沒想到,一位強大的元嬰期修者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將他抓了起來。
這個人就是寂,身為七夜煞成員之一,他這一生殺人無數,專幹打家劫舍的勾當。
為了避風頭,他和班德文耀,也就是組織中的冪一起來了北方。
在這個小地方,他陰溝翻了船,差點被幾個隻有結丹期的小家夥利用內外兩層陣法困住並殺死。
雖然最終性命保住了,但一生劫掠積累的重要寶物和大量資源卻被那幾個小家夥奪了去。
他不甘心!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於是,養好傷之後他便頻繁來往於南方亂域和大陸東北方這座空城之間,隻希望找到那幾個小家夥,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當然,還要順便教訓一下這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崽子。
數年過去,他快要崩潰了,根本找不到人,這的所有修者都消失不見了,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黎雙平出現在他視野中。
後來的事很簡單,寂差點把黎雙平弄死,而黎雙平再次成為別人的一條狗,答應寂,會盡一切努力幫他找人。
之後的時間,黎雙平也沒能找到什線索,好在兩人相處久了,關係也不似之前那緊張了。
一邊找人,寂又開始重新積累財富,當然,為了讓黎雙平好好替自己辦事,也給了他些好處,兩人的關係便如此穩定下來。
後來,黎雙平想到了羿熔閣。在他看來,赤羽搏來這的可能性並不大,但實在找不到其他線索,便來這看看,順便從這撈點好處也不錯。
過往種種大體如此,所以,黎雙平看到赤羽搏,感覺到他的氣息之後,心中便起了懷疑,但也隻是懷疑,畢竟樣貌相差太大。
修者也是人,隻不過掌握了一些力量的使用方法而已,如果沒有大的變故樣貌是很難變化太多的。
雙方的第一次見麵就這樣草草結束,卻因為赤羽搏的出現而令這件事更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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