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比賽,程越和汪國倫坐在場邊休息。
“球癡?你先別說,這個稱呼到挺適合你的。”程越笑著說。
幾場球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現在的他們,交流起來十分順暢,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我就是喜歡打球,我的父親是粵東沿海那一帶的華人,他喜歡打球,我也喜歡打球,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可以在球館一打一天。”汪國倫自豪的說。
“你這喜歡打球,技術也很不錯,那你為什沒有在國家隊跟著他們一起打比賽啊?”程越好奇的問,在他看來,汪國倫的技術和陸羿古誠不相上下,剛剛的五場比賽自己也隻贏了兩場而已。
聽到程越問到這,汪國倫的臉上露出一抹黯然。
“我的教練說,過猶不及,我太愛打球了,隊的教練認為我的這種心態會成為我在比賽中的絆腳石,所以我現在在隊伍的位置很尷尬,一直得不到出場的機會。”
程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荒誕的理由,一個人愛打羽毛球,居然會成為阻止他更進一步的借口。
“你呢,程越?你的技術我覺得不遜色於我們隊那些被稱為天才的新人,難道你也沒進入你們中國的國家隊?”
汪國倫注意到,提起國家隊,程越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我”程越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如果不方便”
“不!”程越突然激動的說,“我沒事,我很好!”深吸一口氣,程越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曾經是國家隊的一員。”程越說。
曾經。汪國倫敏感的抓住了程越話中這個關鍵詞語。
“就在年初,我被國家隊除名了。”這是程越第一次,在外人麵前主動說起自己被國家隊除名的事來,說出來後,他感覺那塊一直以來壓在自己心口的巨石出現了鬆動。
“除名?怎會?”汪國倫驚訝道。一般而言,隻要隊員沒有犯原則性的重大錯誤,國家隊是不會輕易開除一個隊員的,至多將其踢出主力位置,難不成,麵前的程越
“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會被除名,可國家隊給我的說法是,我沒有競技體育的精神,所以就這樣了。”說完,程越苦笑了一下。
聽完程越的經曆,兩人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從中國來到這,就是想在這鍛煉自己,既然隊伍說我沒有競技體育的精神,那我就培養出來,等到今年年末,我要再進國家隊!”程越堅定的說。
汪國倫看著眼前鬥誌昂揚的程越,不知不覺間,他的內心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他和程越是一類人,在各自的隊伍,他們被莫名其妙的邊緣化,雖然有著不俗的技術,可卻無法真正在賽場上施展。
汪國倫不是沒有過抗爭,但教練組始終不將他放在第一梯隊,時間一長,汪國倫也就認命了,所以他加入了哈根俱樂部,可當他遇到程越後,他發現有著類似境遇的人不止他一個,而且麵前的這個中國球員雖然很痛苦,可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為此他甚至不惜跨國來到馬來西亞,隻是為了給自己尋求突破。
汪國倫隻覺得自己心有一團火在燃燒。
“程越,我聽我的父親說過,在中國,有種約定叫君子之約,不如今天我們兩個也來一個君子之約?”
“哦?”程越有些吃驚的看著汪國倫。
“到今年年末,我會進入我們國家隊的主力梯隊,而你,也要進入你們的國家隊!”
四目相對,一股豪氣從兩人胸中升騰。
“好!那咱們就定下這個君子之約,明年,我希望可以在賽場上看到你!”程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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