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跟李明望聊了一會兒,他這個人風趣幽默,聊到自己的靈感,逗得我跟盧文大笑幾次。
時間過得很快,為了接師母下班兒,他早早離開——兩人結婚多年,依舊恩愛如初。李明望老師但凡有時間,是一定要接送師母上下班的。
老師走後不久,盧文給我續上熱茶,一臉猶疑。
相處的久了,對他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比較透徹的,“你想說什,就盡管說吧。”
盧文坐定,抱著手臂說:“你們那個師母,我見過幾次,對她印象都不是很好。”
見他表情凝重,我忍不住笑了,“師母長得很漂亮啊。”
盧文嫌棄地“切”了一聲。
“漂亮又怎樣。”
“好多男人都是隻看外表的。”
“我跟那些膚淺的不一樣,除了外表,我也看內在。你們師母幾次來,都是讓我幫忙跟你商量。”
“商量什?”
我臉色沉下來,盧文一再斟酌,才又道:“商量著幫你們老師再搞個大新聞,這樣一來,他創作的油畫價格還會漲一輪兒,她說她想換別墅,現在住的房子有些小了,可京城的別墅,位置稍微好一點兒的,現在都要好幾千萬了吧?”
“還有這種事兒。”
我是沒想到師母竟然會主動來找盧文,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來找我。
大部分女人都是敏感的,說不定她早已經感覺到,我對她的態度並不算友善。
“哼,她說現在住的房子小了,你不是跟我提過,他們家的房子去年剛買的,兩百多平,還是在京城。兩百多平的房子什概念?媽的,我費勁巴拉這幾年,也才買了一套一百平的房子,還滿足的四處炫耀。”
“你是在變相跟我抱怨嗎?”
盧文急忙擺手,笑容尷尬,“我哪敢啊。就是跟你提一下這個事情,不提不痛快。你們師母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貪婪,早晚會把你們老師榨幹的。”
“我知道了。”
即便盧文這說,我仍是在猶豫。
畢竟之前我已經自食惡果,可能一生都無法走出陰影了。
我不想再主動改變任何人的命運。
“上次讓你找的人,有結果了嗎?”
我說的是郝珊,自從在秦安然的相冊之中看到郝珊之後,我便委托盧文想辦法,盡量去尋找她的下落。
幾天下來,仍舊無聲無息的,便來催促他。
“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兒,你提供的信息實在有限,我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你不是認識派出所的朋友,或許可以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郝珊來了京城,說不定會辦理暫住證一類的,或者是來求學的,也能夠查出她目前正在哪個學校就讀。”
“我試試看吧,這事兒急不得。”
“沒事,你慢慢來。”
三年過去,我很擔心摯友的現狀,隻要知道她過得好,哪怕不肯來見我們,我也放心了。
檢查完知否畫廊最近的運作,天黑下來,盧文送我回去。
路上,有些疲憊,車廂放著輕緩的音樂,我的手臂撐在車窗上,頭外靠在上麵想事情。
某些情境的浮現,好像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製。
我再次想到了那個身份、姓名跟年齡都很神秘的女人。
響起她厚重的妝容,誇張的裝束。
蝴蝶結……枚紅色……蕾絲!
忽然,我好像觸電一樣。猛地坐直身體。
“你怎了,嚇我一跳。”
專注開車的盧文斜眼瞄我。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來了?”盧文的表情帶著不解。
三年以前,我看到過同樣誇張的一雙高跟鞋,粉紅色,上麵還點綴著非常誇張的大蝴蝶結……那是在,牧晨的房子!
記憶就好像被擦去一層霧水,漸漸清晰。
我慢慢回憶起那天的情境。
久久敲不開牧晨的房門……等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玄關的那雙高跟鞋,閃亮到過了這久我都沒有忘記。
這樣的風格,隻有那個女人才會無所謂的穿戴在身上。
真的會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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