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起來,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走過去問問情況。
迎麵,我媽慌慌張地把門推開,汪教授緊跟在她身後,懷中抱著天真。
小家夥的狀態顯然很不好,痛苦地閉著眼睛,肉嘟嘟的臉頰透出病態的潮紅。
“怎了?”
我緊張到緊皺眉頭。
“天真發燒了,剛量了一下,燒到了三十九度,我們現在送他去醫院。”
我的弟弟不過兩歲多,很少生病,這次忽然生病發燒,我媽跟汪教授才會如此焦急。
汪教授發動車子,朝京城聲名遠播的兒童醫院飛馳而去。
雖然是清晨,整座城市已經早早蘇醒,公交站跟地鐵口早已不堪重負,人流如梭,開啟忙碌的一天。
穩重的汪教授第一次顯得急躁,不停按喇叭。
我媽在一邊寬慰他,一遍遍念叨安全為大。
好不容易趕到兒童醫院,滿心以為天真很快就能得到救治的。
來到醫院大廳,看到排隊等待掛號的家屬,我們都懵了。
長長的隊伍,呈蛇形蜿蜒在整潔的大廳。
麵不少都是麵有憂色的家長,還有啼哭的孩子。
隊伍看不到頭,我媽險些哭出來。
“這要排到什時候?”
看到眼前的陣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才響起,這可是京城啊,而且還是著名的兒童醫院,加之昨天突然變天,生病的孩子肯定不在少數。
注意到有幾個提著馬紮的家長,一看就是淩晨就跑來排隊的。
汪教授連忙攔住我媽,低聲安慰道:“你先別著急,我找找我在京城的老同學,看有沒有認識的醫生,幫忙通融下。”
說完,就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我想到了盧文,他來京城著幾年,交友還挺廣泛的,說不定能幫上忙。
“媽,我也去打電話找找人,你抱著天真,先去找個地方坐一下好了。”
電話,盧文明顯剛剛起床,聲音還是啞的。
“兒童醫院?我不認識兒童醫院的醫生。”
額頭一陣陣的發緊,回頭看天真,歪靠在媽媽懷,臉上的紅潮更加明顯,做姐姐的,心都好像被人剜去一塊兒。
“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那邊,汪教授也掛斷電話,走到我媽身邊,正跟他說什。
目前,隻能寄希望於他的老同學了。
轉眼,隊伍末端又填上幾個人,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先過去排隊再說。
“別擠了,大家聞名排隊。”
隊伍前方,好像有兩人發生了衝突,醫院的保安立刻來維持秩序。
“哎,都是為了孩子,都冷靜冷靜。”
個別人在勸,唉聲歎氣。
“你家孩子也是發燒了?我家的也是,誰知道天氣一下子變得這快,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我正走神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人。
抬頭,是個穿著潔白工作服的護士,“請問,你是天真的家屬嗎?”
眼睛隨即一亮,趕緊連連點頭,“是,我就是。”
“那好,你們跟我來。”
我以為是汪教授的電話起了作用,趕緊走出隊伍,去找他跟我媽。
我們輪流抱著天真,跟著護士,直接上樓看診。
護士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醫院資曆最老的專家,也是你們運氣好,他今天剛好坐診。”
一通感謝之後,我媽便抱著天真走進去。
我跟汪教授站在三步遠的地方擔心地望著,小護士很貼心地,幫我們從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
當紙杯握在手中的時候,才察覺我的手很涼,出門的時候太著急,我隻簡單地套了羊絨大衣,麵臉針織衫都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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