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感受到了麗蘇曼盯過來的目光，依舊無動於衷，看著手上的書，緩慢翻著書頁。麗蘇曼一時間沒有說話了，一道沉重的歎氣之後，變得老實很多，注意力似乎也回到手上的那本《無名騎士錄》上。

    古老銅鍾的“滴答滴答”聲在地下室的小房間蔓延開，沒有持續多長，“啪”的聲音中，麗蘇曼合上書，看向銅鍾——距離剛才過去不過十來分鍾而已。

    “我們還要再這呆上多久？”麗蘇曼再度詢問，“來了幾天，上麵沒有一點異常。是不是我們來得太早了。不如出去走走吧，總之別人也發現不了我們。在這呆著可比凍原難受多了。凍原至少還有冷風吹吹，無聊時可以出去找找那些五階段的類第二類生物聊聊，它們的生命大多悠長，一些比帝國的曆史還要久，知道的東西也多。那段時期，我最大的興趣就是去找到它們聊天，雖然大多數到後來也不想理我了。”

    麥格這時也將書合上，思考後回答：“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無論是我們這，還是帝國邊境的帶狀山脈處，都會有一個大致結果了。需要耐心，帝國內部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大家很久都沒有活動，一些事情變得生疏。等到距離紅星來臨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們又會把遺留在曆史中的各種記憶找回來，熟練運用。”

    “對了，凍原那的五階段生物有多少？”麥格在最後自然轉移話題。

    回應是一聲歎息，但麥格也不著急，他倒了一杯酒，喝到一半時，麗蘇曼才開口回答他的問題：“有很多，大多數的我也不清楚。我監守的那片區域倒是有接近二十的數量吧。這都是不計算那些不時遊過去的巨鯨的數量，加上巨鯨，數量肯定超過兩百頭了。那些浮島一樣的巨鯨很喜歡在凍原外遊動，像是看管什東西一樣。你也知道凍原形成的原因，下麵或許還埋藏著古曆史時期的秘密也說不一定。”

    “不過你若是想要和那些五階段的類第二類生物達成合作協議，肯定會失敗。”麗蘇曼不忘加上一句，她自己倒上酒，像涼水一樣一口喝完一杯，緊接著倒滿第二杯，“幾十年時間，對那些類第二類生物很熟悉。他們是真的在凍原呆了太長時間，徹底被凍壞腦袋了。隻是重複著進食和休眠的循環，妄想靠著這種原始行為積攢力量，成為第二類生物、、、”

    麥格這時笑笑，仿佛是在說麗蘇曼與這些生物的區別，在某種意義上並不大。心中肯定有話沒有說出口，等到麗蘇曼看過來，麥格的聲音響起：“凍原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我是說有可能，因為就我所知的古曆史信息，那的生物靠著進食與休眠的循環，是有機會成為第二類生物的。至於原因，你在凍原呆了那長時間，肯定也感受到了。你的嗅覺和感知敏銳度肯定感覺到了那片被凍結的古老島嶼群之中，存在著某種東西。”

    “白鯨？腦袋長角的、、、”疑惑之下，麗蘇曼臉上稍稍有些興趣，纏繞她的無聊多多少少被減輕一點，“當時知道自己沒有希望被重新調回帝國，於是陸陸續續花了總計兩年時間吧？大概。把凍原大半地域都走過一次，除了那幾個被熟悉的點外，依舊沒有發現什特殊之處。那處燈塔也了解過，好像叫做‘指引之眼’，是個仿製品。不過腐朽得不成樣子，也得不到什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