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把那些東西都交出來之後,秦氏就開始湊銀子。
秦氏還不知道,現在府上的田莊子都在阮雲瑾的手上。
阮雲瑾早就從鍾掌櫃的那,拿到了東西!
“阿瑾,你老實說,這些東西是怎在你的手上的?”秦氏對正在站在自己身前的阮雲瑾說道。
旁邊的桌子上麵,放了幾張地契,還有那五千兩的借據。
阮雲瑾知道,這件事她是含糊不過去的,隻好就解釋了。
阮雲瑾觀察著秦氏的神色,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娘,你是不是又覺得阿瑾擅作主張了?我是為了娘親好……”
秦氏溫柔的看著阮雲瑾。
然後道:“娘沒有生氣。”
啊?阮雲瑾等待之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秦氏竟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阮雲瑾實在是有些意外。
秦氏道:“阿瑾,以後你想做什,娘都不會攔著你,隻希望你做什的之前,能告訴娘一聲,不讓……我擔心。”
經曆了這多事情,秦氏已經明白了。
自己的女兒,和一般的女孩子是不一樣的,她若是拘著她反而不好,索性,就讓阿瑾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她若是管多了,反而有可能把孩子管成和別人家的千金一般了,就好像是從一個模子麵刻出來的一樣。
這是她不想看見的。
她以前不許阿瑾做這些事情,是心疼阿瑾,不想讓阿瑾過早的操心這些事情。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氏也漸漸的明白了,這些事情,對於阮雲瑾來說,是算不了什的,她索性就不壓製阮雲瑾了。
她隻求自己的女兒,能平平安安的,至於養成什樣的性子……現在看起來,阿瑾的性子隻是有些少年老成,思慮周全,這也沒有什不好的。
總也比自己當年那天真單純的樣子要好,至少以後嫁了人,不會被那白眼狼一樣的男人給騙了!
阮雲瑾抬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秦氏。
眼前的秦氏,是那的溫柔和慈愛,阮雲瑾的心中,溫暖了起來。
以後,做起什事情來,也不會那畏手畏腳了。
這對於阮雲瑾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事。
秦氏管家了之後,多留了一個心眼,做什事情,每一分開銷,都寫的明明白白的。
若是誰不服,就可以自己來查看。
秦氏買了幾個鋪子,開始做起了布莊生意。
秦氏是從姑蘇來的,姑蘇的布,是整個大閔朝最好的,秦氏從小就在姑蘇長大,家中又是經商的,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布的種類和價錢。
便差了人去姑蘇進布。
秦老爺雖然已經故去的,當年在姑蘇,卻是屈指可數的大善人,姑蘇的商戶們,沒有人不知道秦老爺的。
打著秦老爺的旗號,就做點生意,還是很容易的。
沒有多久,秦氏的布莊,就辦了起來了。
因為款式新穎,價錢公道,來買東西的可是不少啊!
秦氏一個婦道人家,把生意做好了,當然不少人會打聽布莊的老板了。
這京都之中,你有經商的頭腦,沒有足夠的背景,做什買賣,都是不長久的。
這一打聽,更是不得了!
這布莊的東家,竟然是阮府。
阮府算不了什,可是現在京都誰不知道啊,阮府的當家夫人三夫人,可是那秦將軍的侄女呢!
秦將軍在京都,就是一座無人敢去撼動的大山。
這一來二去的,秦氏的吉祥布莊,就火了起來。
等到了秋季,眾人都開始做換季的衣服了,布莊又是賺了一筆。
在這個時候,阮雲瑾找到了鍾掌櫃的。
讓鍾掌櫃的多收一些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鍾掌櫃的可從來都沒有做過糧食聲音,一時間,還覺得有點詫異。
不過阮雲瑾的命令,鍾掌櫃的不敢不遵從,反正這些糧食囤積起來,明年開春再賣出去,便是賺不了多少銀子,也不會陪。
阮雲瑾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她是記得,過了這個秋天之後,大閔朝,就連著兩年水災。
到時候,糧食怕是比銀子都貴!
她雖然重生回來了,可是改變的,也隻是小小的一個阮府麵的人的命運。
這天災,想必,還會如期而來!
想起那兩年的那些難民,阮雲瑾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當時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她和曹氏在一起,遇見了乞討的孩子們,她本是想施舍的,可是曹氏當時是怎說的來著?
說那些人是賤民,不配得到施舍!
如今想一想,阮雲瑾的還覺得,自己前生的時候,著實是混蛋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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