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回京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湖青 本章:第143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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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易帶著人馬下山與秦揚的人匯合。

    阿木在屋頂上遠遠地就見了後山湧出了大批人馬,與向雲一樣,他發覺中計了,他看著秦揚被他激怒的樣子神色沉了沉。

    此時雖然還不見得會敗,但既人已被他們救走,這凡院又被發現已沒有再隱藏的必要,再打下去隻會添加無謂的傷亡。

    因此他當即立斷不再戀戰,三箭連發射下了要衝上來的敵人後,他便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招呼剩餘的人馬撤退。

    而秦揚雖然惱怒,卻也並不打算追擊敗將,看著阿木帶著人馬撤退,他笑了一聲,這小子倒是挺懂得觀形勢,他們此番的目的隻是為了救出蕭姑娘,既然目的已達到,他們又火燒了蘇達永的府第,實在已是人生一大快事,便放這阿木小子一馬又如何?

    因此在天光大亮時,戰鬥已經結束了,秦揚和宋楷主動留下清理現場。

    把燒著的房屋撲滅,以免燒到後山連綿開了牽累到附近的百姓,又把凡院前前後後的搜了個遍,把己方死傷的人數與敵方死傷的人數清點,救的救埋的埋,恰好又在凡院中找到了個大夫,秦揚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將他強硬扣留了下來治理傷患。

    雪早已下停了,園子的樹木卻仍是光禿禿的,若是在頌國,這時候的樹上已經抽出嫩芽了罷。

    兩個月過去了,原來她已經離開了頌國這久,也不知道家中現在怎樣了?範采清她們想必也已經回了崔百城。她望著蕭冷的園子,微微有些失神。

    柳易從外麵走進來,看見她出神地倚靠在窗邊,眉頭便微微蹙了蹙,這時候雖是初春,可是晉國的天氣仍是寒冷徹骨,她的病才剛好,如何能這般吹得了風?

    走過去他輕歎了口氣牽著她的手往走,蕭知秋也任由著隨著他進去。

    兩人坐了下來,然後他端凝了她片刻,輕聲說道:“馬車在門外已經準備好了,沒什事情,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蕭知秋望著他,一時無言。

    距離那天的戰鬥已經過去了七八天,她身上的病已經養好,唐寂的一些小傷也都痊愈了,而在這七八天,柳易還進宮去見了幾次晉王趙術。

    蘇達永果然不出所料,在虎城起兵造反,他之所以選擇對趙國的丹陽發起攻擊,原因除了丹陽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外,更因為守衛虎城的令狐亮將軍、平武的節度使萬海清都是一直跟隨他的人。

    所以當秦揚放火燒了他的十威侯爺府與凡院的消息傳到他手上後,他就已經明白一切,不再猶豫,一麵令萬海清領兵二十萬取睢城,目標直擊晉國王宮,而他自己則不變原意,帶領二十萬兵馬進攻丹陽,繼續他的複仇大業。

    趙術早就料想到他會有造反的舉動,他手上的兵權過重,那些武將又有大半都是經他手提拔上來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快。

    但幸好,在這個節骨眼上,頌國、晉國、趙國已經達成了一致的協議,共同鏟除蘇達永這個憂患。

    三國由柳易作紐帶進行談判,為趙術送來了趙國與頌國的書信,以三國十年不交戰的合約與趙晉兩國對頌國作出一係列的交易條件,順利地促成了這次的三國聯手合作,鏟除蘇達永這個符國的舊子民。

    而秦樊手上的二十萬人馬也早在半途就改了道迎上了萬海亮的二十萬兵馬,如今在睢城兩方是激戰正烈,而趙國的三十萬大軍亦早已預備好了兵糧、擂木炮石、箭弩刀槍在丹陽城死防嚴守,即使蘇達永的兵馬一旦破城成功,那峽穀所預備的一切,也亦將會成為蘇達永葬身丹陽的陪葬品。

    所以蘇達永此刻的造反當真是不成則已,一成要就是晉國易了國姓,趙國也有丟城陷池的危險,要就是他自己葬身丹陽,被趙國與晉國聯手擊敗。

    他雖分受兩麵夾擊,但他手上的兵將與令狐亮萬海清手上的兵將相結合兵馬人數之多亦是不容小覷的。

    所以說這一戰,當真是凶險萬分。

    若不是崔山元老謀深道想得深遠,又有柳易寫了加急情報說服了頌王與頌國的大臣,拿到了協議的認可,趙術與秦樊也聯手同心合作,恐怕這一次蘇達永製造的危機也沒那容易過得了。

    而對於頌國來說,達成這個協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蘇達永是個比趙術更難對付的,他是晉國的十威侯爺,戰功赫赫,匹勇強悍,即使是頌國曆經百戰的梁將軍對上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小瞧了他,所以對比打破如今尚算穩定的局麵,對於剛達成和親的三國來說,自然是保持現狀更加穩當。

    柳易不負重望,他以他的才智敏捷,為趙晉兩國解除了這次的嚴重危機,又為頌國收獲了更多的利益,畢竟那條約上等戰馬是頌國一直以來都很頭疼的事情,想必回到頌國後,他的名氣必定更上一層,而鎮國公府的地位亦是更讓人高不可攀。

    凝望著他,蕭知秋微微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將心中的心事與他說出。

    兩個月的被擄經曆,與當初隻是被秦揚擄去了半天,就已經傳得滿城風雨相比,這兩個月,又有誰會相信她的清白?雖說清者自清,可畢竟人言亦可畏,鎮國公府更是注重這些臉麵的東西。

    當初的親事,柳易的祖母與母親都是極力反對,所以才會有柳易寫書信退婚之事,現如今,情況隻會更糟,即使柳易仍是一力護她在後,可沒有經過他家中長輩的同意,她又如何能順順利利嫁與他與他共此一生?

    “在想什?”柳易說道。

    “回去以後……我們該怎辦?”她輕垂了眉眼。

    以前她覺得清者自清沒必要跟世人解釋太多,可如今,也不知道為什,她總覺得自己的心境變了,這不是自由戀愛的時代,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如今再添了這些事情,可想也知,鎮國公府的偏見不是簡單可以化解的。

    她是覺得,這一次,在世人眼中,原本就配上他的她是更配不上他了。

    柳易望著她,其實這些天,他也察覺出來她的情緒有些低落,除了剛找回她的那兩天,這幾天她就一直有意無意地躲避著他,他用手輕輕撫著她的手,看著她低垂的眉眼,他語氣並不凝重:

    “這次我立了功,回去以後王上肯定會賞賜我,我正好可以請求王上為我們賜婚。”

    蕭知秋不由抬眼看著他:“賜婚?”

    她有些詫異,看著他,她心的情緒當真是複雜得難以表達,從被救到現在,雖然他從沒懷疑過她與唐寂,她亦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她很感激他的信任,可是就這樣請求王上賜婚,還是出乎她的意料。

    他是當真喜歡她非她不可,還是隻是因為這次的事件而對她更加歉疚?本為她並不這想,隻是認為,她和他的感情時日尚短……她反而有些不敢肯定,是愧疚還是情深?

    柳易伸手替她拭去她臉上掉落的一顆淚珠,看著她低垂著眼瞼心事重重的樣子,道:“你不要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我柳易此生認定了你,就是認定了你,不管是誰,都不要妄想我會和你分開,包括你,即使是你想要退縮,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她抬眼看他。

    “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娶,所以如果你不肯嫁與我,那我也就隻好孑然一身了。”他道。

    看著他此時似喟歎似承諾的神色,不知為何,她的心反而感到更是難過了。

    以前或許是她想得太簡單,認為隻要她和他相愛就一定能衝破各種的阻礙困難。

    可經過被蘇達永的被擄以後,她才想到,如果不能得到他家中人的肯定認可與祝福,即使是成親了,可婚後的生活會否能過得如她所想的平靜安穩?

    她看著他此時的神色,終究還是把心的那些不安按下,勉強笑了一笑。

    不管怎說,這件事情還可以有一段時間可以再思考清楚,從晉國回去,慢走的話也需一個月的時間,隻是她望著他,或許是心的不安作崇,她終是出聲問道:

    “柳易,你為什會喜歡我?”

    以前她沒問過他這個,甚至在他跟她說的那個時候,她還並沒有想過她將來會去與他怎樣。

    可現在感情一波三折,她才覺得有些不明白,京都有那多的女子,各種才情品性的都有,配得上鎮國公府的人家也不少,他既與她寫了退婚書,又為什要反悔,他為什莫名地就喜歡她了呢?

    柳易有好半晌都沒出聲,望著她,他知道經此一事後,她可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信任他想娶她是他的真心,所以他心有些黯然,是這次的事情令她的心對他隔開了距離。

    他隻是就這看著她,然後問道:“那你呢?你又為什會喜歡上我?我曾經與你退過婚,令你被世人嘲笑過,還兩次連累了你,你又為什直到現在還要喜歡我?”

    蕭知秋微微一怔,並沒有想到他會反過來問她。

    但她低頭想想,也承認感情確是很奇妙的事情,她並沒有意識到是在什時候喜歡上的他,而又為什喜歡他,隻是此時此刻,她知道她的心有他,在乎他,所以才會有患得患失與胡思亂想的心神不寧。

    就如同跟唐寂在一起的這一個多月,她心心念念縈繞在腦海的仍是他,想他必會來救她,想他會不會遇到危險?隻要想到他,哪怕再難,她也覺得可以等待得下去。

    所以感情,是不問為什,誰也不知道你為什會在千萬人中隻單看上了一個他,隻或許在某一刻,他落進了她眼,她對他上了心,就容不進別的人了。

    就像此刻,她看著他的眼,她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沒有懷疑,沒有否定,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那麵傳達給她的意思,那就是,此時此刻,這個人的眼心,滿滿的都隻有她。

    她眼眶微潤,靠進他懷,她低聲問他:“柳易,你將來會不會後悔?會不會後悔娶了我?”

    柳易想這一刻已經很久了,有好幾天了,他想跟她說說心話,可她總避開他的眼神,所以此時她的主動,令他鬆了一口氣。

    雙手微微摟緊,他隻感受到他的心早已被她填得滿滿的了,叫他怎會後悔?

    “我真的很後悔,在我跟你定親的這十年,竟沒有想過早一點去認識你,若是早點相遇,你現在或許早已經成為了我的妻子,所以現在這一切的波瀾,隻是命運對我的一些懲罰,在那天,我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些日子以來的苦,所以你現在的忐忑不定,對我的不信任,亦是上蒼對我處出的懲罰。”

    蕭知秋聽著已微微脫開他的懷抱,轉而飽含著複雜情緒抬眼望著他,他真的這樣想?

    一重一重的山,一程一程的路,進入了頌國的境內,潛伏的危機基本就已經解除了,一行人的心境由開始的還有些擔憂轉而享受起路上的美景來。

    樹上的嫩芽雖然才剛剛開始抽出,但春的氣息已經遍灑各處。

    那綠草冒出淺淺的一層,顯得可愛,那山林有了青色的點綴,不再單調,那湖水清可見底魚兒在底下嬉戲遊來,又是那樣的活潑,一切的一切都顯出了生機勃勃、春意盎然,使人的心情也不禁跟著放鬆輕快起來。

    這天,正好經過一個小鎮,眾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吃飯。

    客棧南來北往行商的人很多,眾人都是見識過世麵的,客棧誰進來誰出去也不會有誰大驚小怪,但蕭知秋一行人走進客棧時,客棧的眾人還是被驚豔到了,明顯說話聲小了下來,眼睛全都不由自主地往他們這群人身上瞧。

    也難怪他們,雖然走南闖北的做生意,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見識到這樣一群容貌英俊又明顯家世不俗的人,而且這多英俊的男子,中間卻又隻圍著一個美貌女子,也不得不讓人暇思,這些人都是什身份?

    “阿善,吃飯。”坐在靠窗的一邊,有兩個女人,一老一少,老的頭發雖然略白,但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華,而且氣度超過一般的老人家,有種平穩不疾不徐的心境流露出來。

    而那叫阿善的少女也大概十六七歲,身材高挑,容貌也頗有姿色,此刻看著那走進來的一行人,眼好奇之中亦有略略打量探究的意思。

    這些人都是什人?她的目光不禁最後落在那個年輕女子身上。

    然後阿善問道:“姑姑,你看他們的馬車很是講究,會不會跟我們是同路,要去京城的?”

    將白依剛才也看見了那輛馬車,確實是很華麗,阿善在這之前一直居住在山穀,對世俗之事難免樣樣都覺得新鮮好奇,而這樣一輛華麗的馬車,以及這樣一群英俊漂亮的年輕男女,也難怪會引起阿善的注意。

    “興許吧,我們先吃飯,吃完飯還要繼續趕路呢。”將白依收回視線,並沒想多說什。

    她這一趟出穀,隻是想去完結一些事情,左虞陽給她傳書,她也沒想到都這多年過去了,她的妹妹的性子還是那樣偏激。

    她帶著阿善來頌國,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

    畢竟當年,若不是她和左虞陽都走了,將白芷也不會一直到現在都還是放不下這件事情,到如今,竟還是冥頑不寧,她的心壓抑得太久了,解鈴還須係鈴人。

    她們的事情,還是要見上一麵才能完結。畢竟人也老了,她們姐妹之間這多年沒見,再不見就沒有機會了。

    她想想,也覺得這一趟是非出來不可。

    而且考慮到也該讓阿善多出來走走,在山穀除了和山下的那些人家偶爾來往之外也沒別的事兒了,阿善也大了,將來她去了,總放心不下她一個人。

    將白依想著便微微有些出神了,而阿善見姑姑這個樣子,也知道她定是又想到那封書信上的事情去了,便沒打擾她,而又再次地將眼神轉向那個年輕女子身上。

    大概是這眼神太過直接,旁的人多是偷偷打量幾眼的,所以當感受到有處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時,蕭知秋便不由抬眼去看那人。

    而阿善也沒想到她會抬眼看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其實什意思也沒有,隻是真的是很好奇,但想想自己這樣也確實不太好,便隻好朝她友善地笑了笑。

    蕭知秋向來是人對她友善,她亦對人友善,因此雖然覺得不太自在,但還是向她點頭微笑回了個禮。

    柳易見了便朝阿善督去一眼,然後在那老人家臉上也停留了一瞬,便收回了目光,說道:“這幾天有些下雨,天氣又陰寒下來了,我看馬車也不夠暖和,已經叫人去買了些銀絲炭,放在車上你也好舒服一些。”

    她的病雖然養好了,但身體還是消瘦了許多,柳易還是不敢大意。

    蕭知秋微微一笑:“好,你們在外麵騎馬,也很冷,現在也沒什危險了,不如你們都上馬車來坐坐,連路奔波,你們也都累了,還是要注意身體。”

    宋楷笑道:“我就不坐馬車了,這路上景色難得一見,路途也不趕,慢慢悠悠地騎著馬,倒是也有些趣味,以後回想起來這路途上的景色,也有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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