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瑤纖手一擺,案桌上的酒壺便自行向南幸的酒杯湛了一杯酒。
“來嚐嚐,這是我自己釀的甜酒。”
南幸輕抿了一口,露出一抹笑意,“好喝。”
芷瑤笑得更甚了。
首坐上的臨淵板著臉,為自己到了一杯,一口悶下去。“咳咳咳,好烈的酒,你不是甜酒嗎。”
“我的是南幸的酒,哪你的。”
南幸在一旁偷笑。
芷瑤偷偷看了眼南幸,又對臨淵道:“再了,這哪算得上烈酒,你日日抱著酒壇子,喝得伶仃大醉的時候,那酒可比這烈得多了。”
他日日醉酒?南幸一下子止了笑聲。
芷瑤為自己斟了一杯,“今日我退卻了宮娥,在這五華殿設宴,隻是為了咱們三人能在一起聚一聚。當初我與南幸雖是依著侍奉的名號伴在臨淵身邊,但我們都清楚我們沒做過一的婢女,我們三人如同姐弟。臨淵對我尊敬,對南幸更是疼愛有加。轉眼多少年過去了,南幸出任蟒君,如今雖已屬界,但畢竟不像以前那樣能日日相伴。聚少離多,非你我之所願。我知你們鬧了別扭,今日我做個和人,且看在昔日情麵上,何事化解不了?”
兩方寂靜,一個喝酒,一個望著盤子發呆。
“唉——我的隻有這多,你們自己想想吧。”罷,芷瑤便退了出去。
臨淵又倒上了一杯,倒酒的聲音在此刻偌大的殿內十分清晰。
“酒喝多了不好。”
臨淵抬頭看了她片刻,放下酒杯,“過來。”
南幸不知所措,卻還是聽話的過去了,站在他身邊。
“我今日不會再提懷宮了。”
臨淵剛要什,此刻卻硬生生憋了回去,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又開始兀自飲著酒。
“你不要再喝了,會醉的。”南幸的手按住了他的。
臨淵抬起頭,“我倒是希望我醉了,然後趁著酒意把你拖到床上,這樣你就永遠都是我的人了。”
如此露骨的話嚇到了南幸,她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
臨淵起身,慢慢貼近她,將她困在自己與桌案之間。
“臨淵,你別這樣。”南幸有些害怕,兩手抵在臨淵的胸膛上,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臨淵曖昧的湊近她身邊,“就這怕我?在我心你就是這樣的人?”
“我沒……”
“不過,我確實很想這做。”
南幸一下子沒話了,她弄不懂臨淵了。
“臨淵,出事了!”芷瑤快步進來。
臨淵放開了束縛,南幸迅速躲到了一邊。
“怎了。”臨淵問。
“突現白光千仞,將星火,意欲北方。現君傳詔命你前往北方護住際,阻止火落入凡間。”
“我這就去。”臨淵一下子躍起。
“臨淵。”南幸叫住了他,褪下手上的靈鐲,“這個你帶著,火是上怪罪,勢不可擋,你萬般心。”
臨淵接過靈鐲,卻強硬的戴回到她的手上,“你萬全,我最大的顧慮便沒有了。”
臨淵走了,南幸撫著手上的靈鐲,耳邊一遍遍的回響著臨淵最後的話。
靈鐲是五百年前臨淵即將曆劫時給她的,記得當時,臨淵也是這般言語。
芷瑤握住她的手,“莫要擔心,西王母是三十六上古神將之一,上會念及西王母的功勞,留臨淵一條生路的。”
百川內,懷宮於庭中看上劃過的點點星火,不由得歎息一聲。
“大人,”蒲辛來到懷宮身邊,“火是向著北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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