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被關了進來,同那些之前被關進來的人一樣,等待著審訊,甚至在期盼著能有活著出去的那一。官兵沒有聽那些人的喊冤聲,關了傾兒後便離開了,傾兒一個人坐在幹草堆上,靜靜沉思。爹現在在幹什?也同她一樣,心如死灰的坐在幹草堆上嗎?娘呢,是不是已經投胎到了另一戶人家,娘這一輩子好事做盡,下輩子應該不錯。
大約是已經到了晚上了,牢房的光線迅速的暗了下去,牢頭來給各個牢房點上油燈,卻依舊昏暗無比。送飯的來了,都是些餿了的飯菜,可誰讓他們是囚犯呢,囚犯就該來這受罪。
“大人,”牢頭恭敬的行禮,這是顧大人來巡視了。
顧支瑾輕車熟路地向走去,已經連著好幾了,顧支瑾總會親自來這巡視一遍,然後帶走幾個人回去審問。這次顧支瑾照常巡視牢房,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瘦的身影,那單薄,那弱。此刻傾兒也在看著他,眼是驚訝無比,是不可思議。怔了許久,才在牢頭喚了一聲後回過神來。
“把她帶走。”顧支瑾指著傾兒道。
牢頭立即領會了,同前幾日一樣,命人給她裝上枷鎖,然後押著走了。
外麵還沒有全黑,夕陽的最後一點餘暉還在,傾兒被帶進了一座府邸。傾兒第一次來這地方,這不是顧宅。來到一間屋子,顧支瑾就命那人回去了,隻剩下他們兩人,在燭光下閑得微微曖昧,隻是這是在忽略傾兒臉上如冰神色的情況下。
顧支瑾打開了傾兒的枷鎖。
“是你抓的我爹?”傾兒冷冷的出聲問道。
顧支瑾一怔,她那冰冷的聲音刺得他心上一疼。
“不是。”
“那是誰!”
“你別問了,”顧支瑾看著她道,“柳已經招認她就是申驚傾了,你明日就走,離開京城,這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問。”
“我憑什不問!”傾兒怒火中燒,“我娘親死了,父親被關在牢,柳還去替我頂罪,你讓我怎走,怎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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