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璟這問,紅景是不會說的。
“這是夫妻之間的事,你問的過分了。”
紅景不說還有理。
他不忿:“老三真是走了狗屎運。”
“你連狗屎都沒有。”
紅景懟的那叫一個果斷直接。
蕭海璟扁著嘴:“你若不對我好點兒,我就直接去宣旨了,旨意……想來我不說,你已經猜的差不多了。”
“上次的水土不服,你是不是還不服?”紅景笑了一下,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是你下的手。”
蕭海璟不意外,他走了那遠都沒事,怎到了渝州就水土不服了?他這一路走的都很順利,當然這也有路線的原因,這是紅景的路線啊,都是她的遞送站。
她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幾乎在大越的每個城鎮都設立了遞送站。
但即便知道,也不得不走,因為方便和快捷。
他那些天跑肚拉稀覺得半條命都沒了,此時卻氣不起來:“真要是命丟你手,我認了就是。”
“可別,我可不是和淑妃娘娘成仇。”紅景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提淑妃,笑的十分奸詐。
他沉了臉:“所以,你就是欺負我守著禮孝是不是?”
蕭海璟也會威脅,之前不曾,隻是因為不想而已——
“我若真惱,大可殺了老三,推於戰亂,你奈我何?”
……
隔日,蕭海璟去黑雲鎮傳旨。
那是大越的邊界,雖然蕭澤琰不在那兒,但再往前,蕭海璟卻是不能去的——戰場在那兒,蕭澤琰是帶兵大將,攻城略地是他的本分,傳旨官前去,就算是聖旨,還有一句——
將在外,令不受。
蕭海璟不給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後有紅景的虎視眈眈,前有蕭澤琰的野心撐場,他在中間,真惹惱了,一比二,他雙拳難敵四掌。
第二道聖旨的傳旨官白賢,“水土不服”不能前往了。
紅景給孩子裹了一件小衣裳,隻遮肚腹。入了夏,小孩子不經熱,一個不小心,背心處起了痱子,可把紅景給心疼壞了。
這後來,她就隻用白棉布,或是直接用布片裹了,或是用林氏做
的小衣——說來慚愧,紅景還是不太會做衣服。
“夫人,綠豆湯熬好了。”
林氏端著蓋碗過來。
雖然知道了紅景的身份,但她震驚之後,就依著梅英交代的做了:盡量不表現出來,依舊如常。
紅景看了一眼,把孩子遞給她,便去舀湯了。
林氏熟練的接過孩子,低聲唱著鄉間小調,她從不多說什,但小曲小調的,也沒斷過。
紅景小時候也是聽過的,但她聽的和現在這種的,又不一樣,所以也留了心,但奈何方言口音相當的重,如果她不問,真的聽不太懂。
不過,小清平對於這種調調的音樂無感,聽著聽著就會打哈欠。
畢竟也月餘了,這些習慣都摸清楚了,等清平打哈欠的時候,紅景就接他過來,念些詩詞,說些藥方或者藥名藥效。
紅景喝了湯,擦過嘴接孩子,左右卻少了一個人:“梅英呢?”
“梅姑娘一早就出去了。”
林氏不問別人做什,但看到了,主人問,她當然是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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