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會難過嗎?”
“沒所謂啊。”止息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隻是有點心疼露出那種表情的你,像被告知聖誕老人不存在的孩子一樣。”
“這些事的時候你一點也不悲傷。”
“巴尼亞的沒錯,你是出來社會實踐的學生仔嗎?”止息,“我真的太慣你了。”
百歸倔強的扭著頭。
“怎,覺得知道真正的我是什樣,就不能心安理得的和我交談了?因為坐在自己身邊是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魔女?”
“我沒有!”百歸頓了下,不論別人再怎議論止息血腥凶惡冷酷無情,他都沒有實感,畢竟這些離他太遠了,他熟認識的止息溫柔、耐心且隨和,是那個處處照顧他的人,“我不用傷害別人是因為有你保護我,我知道,我隻是……我隻是,覺得如果是我這做肯定是不對的,但你的話就很……正常了。”百歸艱難的出最後三個字,他實在沒法心安理得接受殺人很正常這件事。
“雙標啊?”止息到不在意,“我生就該做這些事?”
“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生活環境不同,怎能用一個標準來衡量!?”百歸急吼吼的,“這叫辯證!”
“其實我以前和你生活環境是一樣的。”止息突然,把百歸噎了下。
“我是不會殺人的,絕對,絕對。”良久,百歸轉過頭來看著她,“我的理想是做個好人,夢想是做英雄。”
止息忍不住的笑起來,百歸覺得果然還是萬夠兄弟,至少他們談起夢想來的時候萬沒笑過。
“挺好的。”止息笑的聲音發顫,從後視鏡了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想這家夥一定忘記自己曾露出了何等猙獰的表情,忘記欲瘋欲狂咆哮著“你還是去死吧!”的時候了。
不如自從離開北荒後,曾經毫無同理心的百歸似乎柔和了很多。
莫非是……因為悲荒?她腦海忽然閃過一道念頭。
那個不完整的神,那個代表著悲荒的神,那個死在他識海的神,教會了他什叫痛苦嗎?所以他才開始替別人著想,因為終於親身體會到了痛苦的滋味?某種意義上還真的是鑰匙。
這就是悲荒的遺產???止息難以置信。
“你一定要繼續走下去,讓我看看你能真到哪一步、什程度,這樣的話不定哪我就會幡然悔悟。”她。
“然後繼續握著刀走下去,任憑手上沾滿鮮血?”百歸難以置信。
“你果然學會體會別人的心情了。”止息仍然笑著,眼神卻冰冷坦然,“我頑且愚,負此明言。”
“這到底有什好笑的!”百歸有些惱怒。
“看到你你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樣。我已經很多年沒想這些煩人的問題了,會讓刀變鈍。”止息不再敲方向盤了,“聽索羅伊派人去北荒招攬過你?”
百歸下意識錯開目光,這些他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他對這些隱隱有種抗拒,卻又有點好奇。
或者恐懼更合適些,有什比充滿了危險味道的未知更令人害怕和好奇的呢?
“聯盟也這做過,因為我可能繼承了悲荒遺產而已。我還沒打算去。”
“如果你想做個正人君子的話,以後也不要去。這些東西就像毒品,一旦沾上就推開了地獄的門,行惡如癮,一輩子甩不掉了。”止息直直看著前方,“你不用接觸這些,有什需要我都會幫你的。”
“那我也不能總依賴你啊。”百歸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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