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鴻真的一開始就不知道那東西是什嗎？

    當然不是，那些東西都是他親手製作出來的。

    但他說的也是實話，當年的確是有一支番邦商人的船來到大夏，他外祖父也確確實實是跟番邦商人做過交易。

    那些陶罐同樣也是從番邦商人的手上買到的，隻不過那些有所不同的是，那些陶罐其實裝的不是火藥，而是果酒，確切來說，是葡萄酒。

    他隻是把陶罐的葡萄酒倒了，用陶罐來裝火藥而已。

    他事先就跟外祖父對好了說辭，他相信隻要他外祖父不說漏嘴，誰都不會懷疑這個說法。

    因為除了陶罐裝的東西是假的之外，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九真一假，讓人無從分辨的假話。

    說來也是命中注定，這些火藥，是他從知道舒修和與梅氏真麵目之後，弄出來的。

    當其時他想的是，火藥將是他弄死舒修和的最後一策。

    結果舒修和被天打雷劈而死，這些火藥也就沒有了用處，舒鴻原本是想著讓它永不見天日的，哪知道又出了周廷昱那檔子事。

    自然而然的，舒鴻就想到了這六個陶罐。

    不是他不想給更多周廷昱，而是他本來做的就是六個——殺死一個舒修和，也用不著這多的火藥。

    他將所有的陶罐拿出來給周廷昱，是希望他能善於利用這個東西，完成軍令狀。

    周廷昱也沒有讓他失望，這次的功績讓人無話可說。

    但緊隨而來的，就是這些陶罐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