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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確定，隻能先試試，”蘇暮夜說，“而且……”

    他想起昨夜的蠟像館，那具木偶屍體上觸目驚心的刀痕——那驚悚的畫麵隱藏的特殊信息。

    也許，那兩次大規模的調查都一無所獲並不是人力問題，而是調查思路一開始就出了差錯。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禮堂昏暗的光線照進門的空間，站在門口能夠勉強看清楚那是一間辦公室。這也許是當年禮堂還在使用的時候用來存放資料的，隻見房間擺著簡陋的桌椅和書架，家具全都積著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唯一的窗戶被木板釘死了，狹窄的房間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陳舊氣息。

    蘇暮夜打開手電走進房間。

    他簡單地環視了一圈，然後，如預料中一般，他看見房間角落還有另外一扇門。

    宋幽站在門口看著他：“你不怕麵有毒蜘蛛嗎？”

    蘇暮夜已經懶得跟他扯了，說，“這間禮堂當年負責舉行大規模的聚會或者禮拜活動，這除了用來存放資料，也是工作人員的休息室和準備室。”

    “哦？”宋幽似乎沒什興趣。

    “地下水道除了供應宅邸用水之外，在這也準備了一個取水處，同時也建造了一套完整的排水係統，與宅邸那邊是相連通的，”蘇暮夜說，“而如果遇到暴雨衝刷造成淤泥堵塞水道，從這邊有一個入口，可以到地下進行係統檢修。”

    說著，他穿過房間推開另外的那扇門，看見麵是一處帶著單人床的休息室。

    然後，又是一扇門。

    他穿過臥室，從臥室的門再次通到隔壁的房間，那似乎是個儲藏室。

    儲藏室堆著木柴和生鏽的廚具，角落的門被木板釘死了。有幾絲光線透過木板照進來，顯然這已經是最後一個房間，這扇門可以通往外麵。

    門上插著門閂，但沒有鎖緊。蘇暮夜走過去用力掰了一下，早已生鏽脆弱不堪的門閂直接斷開，門被推開了。

    光線一下子從外麵照進來，他微微眯起眼。

    外麵正下著雨，天色霧蒙蒙的。

    穿過禮堂的這幾個房間，他來到了外麵的森林。

    這是遠離莊園宅邸的一處荒地，四周靜悄悄的除了樹木什也看不到。在靠近後門的位置有一處水泥搭建的池子和幾個水龍頭，雖然現在早已不能使用，但這是曾經能為禮堂提供生活用水的設施，是一處經過精心規劃的重要水源地。

    從這往北走是一處向下的台階，顯然就是地下水道的入口。蘇暮夜走過去，看見那附近已經雜草叢生，台階下方被淤泥堵住了大部分，隻能勉強鑽進去一個孩童，根本容不下成年人的身高。

    他用手電朝縫隙照了照，聽見有滴水聲從黑暗傳出來。

    縫隙邊緣的淤泥痕跡很新，像是近期才開鑿過的，應該是血搖籃留下的痕跡。既然他們沒有在這發現什，也無需再把它挖開一次。——而且，他也並不覺得下水道真的藏著什東西。

    他起身朝四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