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他是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明白在這種時候跟這個人爭執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他從不在沒有必要的時候爭強好勝。
至少,他自己是這認為的。
“但不管藏在哪,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蘇暮夜繼續說,“在今天過後,第五起案件將會發生在明天下午一點鍾。那也是最後一件案子,它將會暴露出凶手的真麵目。”
“在這之後,遊戲也就結束了。我們所有人想知道的事情,都會在那個時候得到解答。”
謝司似乎很意外:“哦?聽蘇教授的口氣,你很胸有成竹?你好像不但已經知道了凶手的身份,而且也掌握到了七日塔的詳細情況,你已經什都知道了?”
“大概。”
“大概是多少?”
“現在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蘇暮夜說,“但想要得到答案,希望你可以滿足我的一個條件。”
“你好像不太清楚自己的處境,竟然還想跟我談條件?”謝司很詫異的笑著,“現在可不是你裝腔作勢的時候,你們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或者說是血搖籃的手。雖然我很賞識你們諸位的優點,但也不是隻有你們才能解答這座莊園的謎團。”
“你的心眼還是這小,小的讓人覺得好笑,”蘇暮夜冷冷一笑,“我都沒有說出條件的具體內容,隻是將你放到與我們同樣水平的位置上,這點小事都讓你焦急得難以忍受?”
謝司咬了咬牙。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過。
宋瑾看見森林深處有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飄來——是那兩名血搖籃的成員。
他們似乎也一直逗留在距離這不遠的地方,默默窺視著這一切。與謝司相比,他們更想知道這場遊戲的謎底,他們並不希望他將無謂的時間浪費在與客人的爭執上。
那兩人來到謝司的身後,站定了。
他們依然沒有說話,和謝司的距離隻有幾步遠。
有時候,沉默能夠傳達出更多的意思。謝司從他們的沉默中讀出了某種威脅和責備的意味,於是他隻能忍耐著不吭聲了。
“說說你的條件。”他對蘇暮夜說。
“很簡單,明天的最後一起案件發生以後,遊戲也將宣告結束。我需要一點時間說明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全部來龍去脈,並且解讀我所知道的有關七日塔的全部秘密。——屆時,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在場。”
“!!”
此言一出,不光是謝司,連宋瑾和蘭溪也是大吃一驚。
他們都知道蘇暮夜已經掌握了很多情報,但沒料到他能夠自信到這個地步。在遊戲尚未全部結束的現在,他就已經相信自己明天能夠回答血搖籃想知道的所有問題?
謝司也十分意外:“我知道你沒有把握不會說出這種話,目前的線索對你來說,已經足夠了嗎?”
“其實還不夠,所以要等到明天,”蘇暮夜說,“但結局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而我也不希望大家在這逗留太久的時間。我們之中有人在這擔驚受怕,還有虛弱的病人,一分鍾也不想再多呆下去。所以我通知你,現在就請做好準備。”
“謝司,我希望你在明天的遊戲結束以後,能夠親身出現在我們麵前。不是現在的幻影,我需要你的真人老老實實地從暗處走出來,用你的實體當麵與我們交談。”
謝司微微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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