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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幸福,很大程度上是阻礙我的東西。
這個籃球俱樂部很寬敞,有五個pv塑膠場地和兩個楓木地板的場地,場上也很喧鬧,一旁也有三三兩兩的女生在觀看,可角落坐著一個奇怪的女孩。
飄逸的長發落在肩後,鴨舌帽帽簷壓下去,帥氣的皮衣和運動短褲構成了奇特的搭配卻顯露出矜持並攏著的雙腿,可誰去搭話都不理會。
未央就這低著頭翻著書頁,比賽已經過了半時,申外附中的“代表隊”落後了二十多分。未央也充分理解了場上局勢這樣子,本來可以施展結界的,卻因為沒等到目標人物,於是爽快地站起身消失在門口。
照理這的調查就算結束了,因為任文彥也沒有出現,但奇怪的是魯華叫了暫停後靠了過來。
“……看來寒哥沒來啊,要不許同學,幫我們加加油吧?”
是問這個啊。
“抱歉,還有事。”
未央若有所思地捋了捋劉海,什啊,覺得劉海過長剪短不就得了。不如這個充滿雄性氣息的場地讓她微妙的有些膩煩。
“……還有什事嗎?要不我幫你叫他過來?”忍不住詢問之後,華露出微笑。
“不,沒事了,文學部還有活動,是上次的活動總結。”
其實就是未央的檢討會。
“那好吧,就不留你了。”
突然想起了孫暢悅還在旁邊為男生們加油,除此之外我方還真的沒有女生。雖然不知道為什,但就是沒有湊過去一起的興趣。
把這群大男孩當成狗狗之類的就沒那在意了。
啊,這按了按眉頭進了地鐵站,這個大作戰怕是要泡湯了。
◇
其實,怎呢,夢境與現實之間是有紐帶的。
或者是被稱為橋梁的東西,誰如果能看到這座橋,就能看到彼岸的世界。
通俗的,這個橋梁叫枕頭。
恍惚的夢境,未央突然想起一句話。
你對我的好,某種程度上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東西。(《戀情的終結》格雷厄姆·格林)
我們失去了聯係,我們在同一片沙漠,在尋找的也許是同一眼泉水,但卻相互看不見,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之所這,是因為要是我們在一起的話,沙漠就不再會是沙漠了。
可惜的是……
對於修行之路的人來,所謂幸福,很大程度上是阻礙我的東西。
因為,幸福對於未央就是夢幻一般的東西。
淺淺地期盼著,似乎看得到,但觸不可及。
還記得時候,跑到三樓的樓頂鋪上被子,然後和姐姐一起躺在被窩看著空。
滿星辰照耀著夜晚的世界。
姐妹倆逐一凝視閃爍的星鬥,確認它們發亮的明暗差異、顏色的細微差異。
因為擴充的五感,兩個孩子都能辨認出星辰間顏色的區別。
那時候姐姐在我耳邊,星星的顏色不一樣是因為年齡的差異。
偏黃色的星星像嬰兒,發著白光的星星相當於壯年,而開始發著淡紅或者綠色的星星則是老年人了。
但如果星星某一突然開始強烈閃耀,那它可能就是突然死去了。
那還是魔法使之間的法,並沒有科學依據,但姐姐當時很自信地出那句話。
【就算我們是姐妹,也必須麵臨誰更明亮的問題。】
就像她們無數次比賽一樣,無論是比吃飯、比聽話、比跑步,都是姐姐領先。
但是最耀眼的時候,不就是死去的時候嗎?
幼年的未央,呆呆地想著這些問題,在姐姐懷睡著了。
現在這樣陷入沉眠的自己,被一句熟悉的話驚醒。
“前方到站,四平路站,請做好下車準備。”
◇
話回來文學部這,除了部員的申請和老師提議意外通常是沒有什活動的,因為即將升高三,學生會也麵臨五月份的換屆選舉,如果沒有留任的話也就是離開學生會了。
文學部部長葉杉因為成績優異,加上或許有家庭出身的關係,已經是下一屆學生會長的熱門人選。至於未央則沒什進一步打算。
文學部還是有十幾個人的,或許是喜歡這種節假日吃零食八卦的機會,今來的人尤其多,下午四點半所有部員都到了。但由於未央的穿著太奇怪,一下子喧鬧起來。
一臉困擾的看似高一的女生忍不住搭話了,“那個,學姐……”
“我知道,做完匯報我就走。”
很自然地回應,但不知是受到了什誤解,幾個部員都問起來。
“未央學姐會參選部長嗎?”
未央一驚,不是上次的活動被我搞砸了嗎?難道學弟學妹們這寬容?於是她又露出溫暖的笑。
“啊啊,如果我可以的話……”
“如果學姐不參選的話,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不知不覺又變成檢討會了,未央按捺住失望的表情,一一應對著一些細碎問題,而葉杉則幫她一起抵擋。
憑著兩人的互相掩護,抗議的高潮也過去了。
其實當初報名進來隻是想借著閱覽室靜靜地看書用的,沒想到這個部真的有活動,隻好暗暗回憶著這些哭笑不得的文學部經曆,未央坐到活動室角落發起呆,聽著其他部員開始陳述參選宣言和政策。
總算告一段落,葉杉過來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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