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夏寒有一個秘密,那就是他看上去有些神經質的妹妹夏清一,某種程度上算是神一般的存在。
因為腦電波附帶了魔力,清一並不會嚴格區分她腦中的和現實的世界,因此她對“二零一九年到現在竟然都沒有出什大事”這件事很憤怒。
講道理,今年年初還是有很多大事的,比如恐怖組織伊索逃竄到中東,開羅正式收複(是的之前被異獸攻陷了),福島地區展開輻射清除工程,耗資萬億的錢唐市地下要塞竣工,高達988米的無疆塔在春申市陸家嘴封頂,一躍成為世界最高建築。
當然,這些對清一來都不重要,因為“大事”在她眼意味著“吸血鬼殺人案”,“食屍鬼舉行派對”,“某某神廟出現大型犧牲活人的祭祀儀式”類似的事情,當然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吧。
所以,和平女神眷顧著這片土地的同時,唯一的問題就是清一自己了。
夏寒也為此煩惱無比,他這兩個月已經處理十幾起類似案件了。
二零一九年二月五日,正月初一,一個寒冷又充滿陽光的清晨。夏家洋館正迎來奇特的景觀,因為昨夜全春申市隻有這下雪,而且雪厚到堵住大門的程度。這樣的盛景自然迎來市民們拍照圍觀。
“喂,清一。”洗漱好的夏寒敲了敲門,發現清一正在一刻不停地碼字,“有件事我想。”
“嗯?”
“火山爆發的事情我就不……”
“你有病吧哥哥,”清一不滿地轉過來,“我剛剛刪完了你不是要我重寫吧。”
“不是,你是不是最近又寫地球的事情了。”
清一驚地拍了拍心口,這都被你發現了?
“呃……啊,”她支支吾吾地開口,“其實我想跟你我寫了個故事,冰雪地……”
“你白癡啊!”夏寒指著窗外,“你是不是寫的咱家。”
清一畏畏縮縮地搖頭,“沒啊,不是咱家。”
還不承認?道理夏寒也懂。他歎了口氣,“算了,想堆雪人是嗎?”
清一嗯嗯地點頭。
“你傻嗎?你要雪人就直接寫雪人好了啊,為什要寫那多雪?”
“不是啊哥哥,”清一慌忙解釋,“哪有開頭寫雪人的,一定是降大雪什的,這樣故事的主人公才會有極大的冤屈啊。”
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你這叫故事?
“冤屈你個頭啊,未央給你講的你動筆沒?”
“動筆了啊,不過時間跨度十幾年呢,你總得給我點時間構思從哪切入吧。”
合著你還雙開了啊,你編輯好不容易給你幾個推薦,聽到你雙開還不吐血?
“夏清一,你給我聽好。”
夏寒站起來,眼睛燃燒著烈焰般地盯著清一。
“你,你。”
夏寒搶過桌上的咖啡飲了一口,“從現在開始你就老老實實寫異界,要堆雪人你直(我也會啊),還有,認真對待編輯的推薦,不要想到什就寫什。”
順便一下,這段對話看起來隻有兩個人,但其實是在茶室完成的,也就是。
“恭喜,清一拿推薦了呢。”一旁的紅發女子如是開口。
“師父,你也這早起來喝茶?”為什剛剛沒發現你?
“倒也不是,”柳真笑吟吟地放下手機,“我想著該給眉報初中還是高中呢?”
順帶一提,辛眉的年齡是三百六十多歲。
不過大概是某某之淚的原因,按照精靈的方式成長起來的她此刻隻是十六歲少女的模樣。
但如果要按地球時間算,辛眉也可以算是一歲。總之就是完全形容不出的母女關係。
“那就高一吧,當我學妹好了。”清一大包大攬地點頭。
“好啊,”柳真滿足地拉起紅色旅行箱的拉杆,“我有事得走了,寒,眉就交給你了。”
夏寒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不是吧師父,你把你女兒扔在異世界三百年不管,剛剛相聚又扔給我了?這還是你親生的嗎?你這沒心沒肺的嗎?
“或許還會再見的,寒。”這著,柳真打開前廳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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