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蝶瞳光緊逼:“十六年前,你為了保護我,第一次和一群欺負我的男孩打架,當時我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對幾個人,隻能偷偷坐在角落落淚,等到你打完,趕跑那幾個男孩,直起身子走向我,笑著安慰我說‘沒事了’。”
“我當時問你可傷了?你裝得挺好,大力活動身子骨,證明你沒事。那天後,你一連好多天都沒到我這兒報道,我覺出不對勁,收攤去敲你家的門,你還是裝得很好,拿著書在佯裝好好讀書呢。直到我戳了一下你的背脊,你疼得叫出來,才沒辦法裝下去,我才知道你傷得很重,手臂上,背上,腿上,全是淤青。”
“那以後,你還有事瞞得過我嗎?如果沒有,你為什不敢看我?不敢麵對我?”
莫宸被她逼得無法,側身坐正,與她緊緊互盯:“你又何必明知道我們沒有結果,還要苦苦相逼呢?”
棲蝶不明就:“我逼你?就算作為朋友,我也想知道你發生了什事?”
莫宸冷笑,冷然道:“你知道了又怎樣?你能幫得了我嗎?除了你柳棲蝶的問題,你認為還會有什問題能成為我的問題?”
棲蝶頓然張口結舌:“你想”
莫宸恨恨道:“是,但你現在是柳夫人,我是剛剛離完婚的莫宸,這樣的關係,我想又能怎樣?你早就給我判了死刑,早就和我劃清界限,我以為我可以很灑脫,直到柳秦倫心有顧慮做出了分手的決定,我才知道其實我沒有想象中那灑脫,奮鬥這多年,為民也為己,我想娶你的意願從來都深深紮根在我心,那是永遠都沒辦法改變的。”
“所以我不想再給他機會,即使明知你不會接受我我們都有明知的顧慮,就別再一而再挑得大家再心痛一次,有時候,我真的想你傻一點。”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你不用擔心我,死過一次的人會更加珍惜生命,現在大家都沒心情沒精力談感情,那就都不談,戰勝了敵人才能有我們自己的空間。好好管理你們的商會和王廷,一定要和喬行並肩挺下去。”
莫宸的剛毅,棲蝶從來深信:“一定!”
第二天一大早,康子帶著把守喬行的四名保鏢上門把八十份畫報抬上了一輛卡車,直接送去碼頭。有莫宸的人脈輔助,棲蝶似乎已經看到了西南片區即將呈現一出和上海一樣的宏大景象。
前兩日,棲蝶等待貨品從上海運過來的閑暇,緊趕著把今年上半年“蝶依”主打披肩的春夏季的兩款服裝設計圖畫了出來,今日小改了幾筆,把設計圖折疊成小方塊放在一個信封,投進東方會館外的郵筒寄往上海工廠。
上次柳秦倫和她分開兩地辦公後,棲蝶再沒到商會報道,這幾日秦倫依然堅持每日天亮出門天黑返,沒怎和她探討商會的大小事,她也省下心思專顧王廷。
今日湊巧過來了,遠遠就看到二樓靠街方向,以前的貴賓室現在的會議室亮著燈,是在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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