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6-08-28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芒鞋女 本章:96|06-08-28

    沈聰去見木老爺,很晚才從邊出來,和他料想的不差,九姨娘懷了身孕,惹惱了木夫人,木老夫人不會讓自己手上沾血,打聽清楚駱駝和溫老爺走得近,給木老爺漏了風聲,木老爺年輕時候在鎮上打了片地出來,哪是優柔寡斷之人,木府,任何一位姨娘進門都會有不準生孩子的規矩,九姨娘還能懷孕,必然私底下偷偷做了手腳,對於不聽話的人,木夫人容不下。

    而且,木老爺和溫老爺決裂,其中的緣由怕就是和九姨娘,九姨娘為了駱駝,還真是機關算盡,竟和溫老爺簽上了先,兄弟兩共用一個女子,對木老爺來是忌諱,尤其還是他寵愛的九姨娘。

    回到賭場,刀疤他們已經回來了,個個臉上振奮不已,“衛洪那王八羔子,往後咱可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對付他了,還怕他不成,老子帶著弟兄,過去將順風賭場端了,看他衛洪拿老子怎樣。”

    沈聰擋在他身前,淡淡搖了搖頭,“時候不到,再等等,木老爺那邊我過了,他不會管我們怎做,收拾順風賭場不在於一時半會。”沈聰糟了兩次算計,第二次差點沒了命,由不得他大意,“暗算我的人可找到了?”

    刀疤不明白這時候沈聰怎問起這個,篤定道,“除了駱駝還能有誰,我看就是他花錢買通人做的,待我找到他,親自把他抓過來問問,不怕他不老實交代。

    “都回去,這件事再等等,收拾順風賭場的人總要有名頭,貿然上門,外邊人隻會我們拿著雞毛當令箭不按規矩辦事,鎮上那些掌櫃心怕不服氣。”沈聰溫聲解釋,上次對付順心是因為順心的人差點要了刀疤的命,而順風,衛洪沉寂多時,沒有正當的時機,而木老爺和溫老爺的恩怨又是私事,不能擱到明麵上,不能稱之為理由。

    刀疤頓了頓,立即焉了氣,不服氣道,“咱就繼續忍著他們?”

    沈聰失笑的搖搖頭,“不動他們,找點麻煩還是可以的,不太過火就成,順風賭場已有頹敗之勢,你看不出來嗎?”

    衛洪年紀大了,下邊的人想要爭那個位子的人多,加之,張不見蹤影,下邊的人多少對衛洪存著怨恨,麵上隱忍不發罷了,衛洪從去年全部心思都在駱駝身上,賭場上生意不好,怨聲載道,鬧起來是遲早的事兒。

    刀疤細細想了想,看他身後的韓城點頭,一掌拍了下去,“點頭做什,沒聽聰哥給順風賭場找些事情做,還不趕緊去。”他心是看不出來順風賭場頹敗,隻是按捺不住想早點收拾衛洪,新仇沒有,舊恨可不少呢,刀疤一一給他記著。

    沈聰讓刀疤再問問,誰想殺他,第一回沒得逞,那些人身手不少,第二次的人身手好了許多,若不是他經驗多,或許躲不過去。

    “記著了,我馬上就去,你是回村還是住鎮上?”刀疤手搭在沈聰肩頭,散漫道,“你留下來吧,好好訓斥那幫兔崽子一番,我好睡個晚覺。”

    沈聰斜他眼,“誰晚覺,你在屋躺著,誰有那個膽子叫你起床,我今來繳稅,得回去了,過兩日再來鎮上,順風賭場那邊,稍微有風吹草動,提醒手底下的兄弟先動手,別吃了虧。”

    木老爺動了心思,順風賭場命數已盡,衛洪的位子不好處,沈聰挑著擔子準備回了,刀疤和他一塊往外邊走,“我去鎮上瞧瞧,嫂子身子好了沒,女人就是麻煩,生個病都拖拖拉拉一兩月”

    話沒完,肩膀一沉,抬起頭,刀疤才看沈聰臉色不太好。

    “她既是我媳婦,你若不是打心底尊重她,不用提她,既然提了,我不想聽到不好的話。”沈聰語速極慢,刀疤看出他眉梢含著怒氣,知曉他生氣了,揉了揉自己鼻子,“我既然稱呼她一聲嫂子,心便是敬重她的,往後我再也不了。”

    有的話,刀疤也過,還是頭一回見沈聰跟他生氣,暗道,回去得和下邊人,他和沈聰畢竟多年的兄弟,言語間冒犯了沈聰,沈聰最多警告他,換做外人,剛才落在自己肩頭的就不是手,而且其他了。

    沈聰沒有吭聲,轉而起了其他,刀疤問沈聰打聽木老爺和溫老爺的事兒,沈聰沒有瞞他,刀疤心有底,以後做事有個分寸。

    刀疤滿臉不可置信,九姨娘他遠遠的見過一次,在首飾鋪子買首飾,前後簇擁著丫鬟婆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正牌夫人呢,看著弱不禁風,長得算不上好看,他眼中,還不過阿諾妹子,那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個不守本分的,木老爺對她那般好,竟然轉眼和溫老爺

    “難怪之前你要動順風賭場,木老爺不肯,突然年,木老爺就派人傳話對付那邊,中間還有這種事兒。”刀疤經曆過男女之事,他覺得還是窯子的人好,拿錢辦事,銀貨兩訖,互不虧欠,他若是木老爺,被自己稱兄道弟的兄弟戴了綠帽子,肯定拎著刀砍過去,誰管你是什喲。

    “你自己心明白,提醒下邊的兄弟,心點,衛洪在賭場混了多年,可不是傻子,看出了我們的用意,肯定會負隅頑抗,盡量減少損失。”沈聰覺得以衛洪的性子,不會反抗,而是韜光養晦,隻要手底下的人不得罪他們,賭場間還是好好的,明麵上不會鬧出事情來。

    刀疤保證,送沈聰出了城門,他才調轉頭,想著九姨娘,又想想沈芸諾,紅顏禍水,誰都逃不過,沈聰自己看不出來,他護沈芸諾護得跟什似的,和平日表現得差太多了。

    這邊,邱老爹看邱豔站在門口,頻頻往遠處的路上望,失笑道,“鎮上排隊繳稅的人多,今聰子能不能回來都不好,你回屋歇著,身子好不容易好些了,別又不好了,聰子回來,我都沒法和他交代。”

    邱豔抽回視線,邱老爹在院子整理麥稈,她靜不下來,想起上回沈聰回來身上血跡斑斑,一顆心便提了起來,柔聲道,“我身子好很多了,您別擔心,我站會,整坐著躺著,人都胖得衣服都穿不下了。”

    邱老爹嗔她眼,“要我,就是要胖些好看,胖的人有福氣,明家境富裕,你哪見過窮人家的人是胖子的?況且,你現在可不胖,剛剛好。”邱老爹臉上堆著笑,上次他去看邱豔,生怕邱豔想不開,最後走了邱月的下場,心不是不擔憂的,甚至起了將邱豔接回來住的心思,可是,看沈聰寸步不離的守著,將邱豔照顧得無微不至,沈芸諾在吃食上更是變著花樣給邱豔補身子,他才驚覺,自己把邱豔接回來,並不能像沈聰那樣將邱豔照顧得好,尤其這時候看著邱豔臉色紅潤,哪像大病初愈的人?

    邱豔知曉和邱老爹不通,止了聲,又站了會兒,遠遠的,瞧著遠處走了一人,她欣喜若狂,朝邱老爹道,“聰子回來了呢,今去鎮上繳稅的人少?否則怎可能這快?”

    邱老爹以為邱豔眼花了,雖沈聰幫著他幹活,可畢竟隻有兩個人,比不得大房人多,抱著麥稈走出去,跟著驚訝起來,“還真是聰子,怎這早就回來了。”

    沈聰也見這門口站著的邱老爹和邱豔了,揮舞著手,步伐快了,近了,解釋道,“鎮上人少,回來得早。”

    邱豔點頭,伸手接他肩頭的扁擔,被沈聰躲開了,“你進院子,色還早,我們今日便回家了,阿諾在家,不知怎樣了。”中間,他讓人去家幫阿諾挑水,然而阿諾性子膽,不知有沒有被嚇著。

    邱豔也想起這件事,待他放下擔子,回屋收拾了衣衫,和邱老爹告辭,“爹,我和聰子先回了,阿諾出嫁,你記得過來吃飯。”

    沈聰在杏山村的人緣不好,阿諾出嫁沒多少人,邱老爹過來,家終歸熱鬧些。

    “成,我記著了,我先送你們出村,院子就剩下些麥稈,能休息一陣子了。”邱老爹放下丟下手的麥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送邱豔和沈聰出門,路上,遇著從田地回來的肖氏,沈聰皺了皺眉,不悅的倪了肖氏眼。

    肖氏好似無所察覺,臉上盡是看著邱豔的欣喜,“豔兒,你們是準備家去了?”

    邱豔緩緩點了點頭,問道,“二伯母剛從地回來?”

    “今,你二伯和堂哥去鎮上繳稅了,我和你堂嫂能做多少做多少,等著他們回來,估計得明了。”往年,家都是將麥子曬幹了才挑到鎮上繳稅,今年,肖氏學聰明了,先曬出一部分,夠繳稅就成,繳了稅,不用著急,田地的活慢慢做。

    邱豔心疑惑,瞥了眼沈聰,沈聰明明鎮上沒有多少人,為何邱鐵他們明才能回來。

    “二伯母,沒什事兒的話,我和豔兒先回家了。”沈聰不想邱豔和肖氏多話,邱豔性子不夠堅韌,被肖氏三言兩語得便會心情搖擺不定,沈聰心生防備。

    肖氏聽出沈聰的不悅,不敢太造次,揮手道別,不明白自己是哪兒得罪了沈聰,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路上,邱豔問起鎮上繳稅的事兒,隨口問的,誰知,沈聰和她了實話,“我不喜歡排隊,直接往邊走,速度快,辦完事情就回來了,爹去的話,估計得等到明,兒熱,中午那會太陽曬,爹怕是受不住。”

    邱豔想想還真是這樣,歎氣道,“爹以為你明回來呢。”

    “哪能,我辦事速度快,當然,除了在床上。”沈聰牽著她的手,她臉頰長了肉,紅彤彤的,沈聰忍不住感慨道,“你可算是好了,否則,咱家的雞還沒養大,怕就得被阿諾殺了。”

    去年前年養的雞全被殺來給邱豔補身子了,不怪邱豔身子豐腴了一圈,家那些雞可不是白吃的,十多隻雞,一隻雞都沒有了,今年抱養的雞還,出門前,沈芸諾提醒她買幾隻雞回家,繼續給邱豔補身子。

    邱豔在他掌心捏了兩下,想起那句在床上速度慢的事兒,邱豔想反駁句,又不夠厚臉皮,隻得順著他的話道,“阿諾出嫁,總要弄一桌好吃的才行,家沒有雞了,去隔壁村買隻回來如何?”

    邱豔不喜歡和杏山村的人走動,什事兒都是去隔壁村,和隔壁村不認識的人打交道,她心舒坦得多,至少,那些人在她眼中哪怕市儈,卻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成,聽你的。”

    回到家,門上落了鎖,邱豔心有擔心,“阿諾不在家,會不會出什事兒了?”

    “不會,你別胡思亂想,該是去山了,你回屋,我去山找找。”著,沈聰放下背簍,邊裝著磨好的麵粉,是邱老爹送的。

    邱豔拿鑰匙開門,道,“我和你一塊上山瞧瞧。”

    語聲一落,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嫂子,你們回來了?”

    邱豔回過頭,看下山的路上,沈芸諾一身粉紅衣衫,隨風飄揚,煞是好看,她笑著答了聲,見沈芸諾走近了,看出她籃子裝著好些雞蛋,邱豔看向山,笑道,“山撿的?”

    沈芸諾點頭,她在一處發現雞蛋後,沒有全部撿走,留下一個,誰知,過了三去,窩又有不少,沈芸諾喜不自勝,和邱豔起這件事,眉梢難掩笑意,邱豔沒聽過這種法,白得了雞蛋,不高興是假的,聽沈芸諾道,“晚上咱炒雞蛋吃,嫂子,你病好了沒,李大夫來過一次,我和他你們去青禾村了。”

    邱豔點頭,推開門,讓沈芸諾先進去,自己走到後邊,緩緩道,“身子徹底好了,往前是我心思太重了,承不住事兒,往後不會這樣了。”邱月的死影響了她,竟病了這長的時間,看病抓藥都要花錢,想著這個,邱豔心疼不已,那些銀子,可全是給沈芸諾留的嫁妝,估計被她花得七七八八了。

    晚飯後,邱豔回屋,將錢全部拿了出來,細細一數,少了許多,愁眉不展的看著沈聰,“都怪我,病拖了這久,阿諾的嫁妝都被我花完了。”

    言語間盡是惱怒之意。

    沈聰見她這時候才想起阿諾的嫁妝,哭笑不得道,“早知你憂心這個,我早和你這件事。”興許,為了多省錢給沈芸諾當嫁妝,邱豔的病早就好了,不會遭那些罪,他也不會擔心得夜不能寐了。

    沈芸諾的親事在夏末,宋氏不肯讓裴征整個夏都在家,將親事定在夏末,成親後,過不了幾日就是農活,邱豔憂心忡忡,忙著為沈芸諾積攢嫁妝,對懷孕的事兒也淡了,可能,第一次她算計沈聰沒有如願懷上,之後,沈聰都會留在她體內,她反而沒有了那種躍躍欲試的期待,催促沈聰將家的木材做成門賣了些銀錢,計算著家的開銷,她想多給沈芸諾勻些嫁妝出來,往後,沈芸諾去了裴家日子也好過些。

    賭場出了事兒,沈聰時不時會出門,邱豔漸漸不再過問賭場的事兒,沈聰她就聽著,沈聰不,她也不多問,

    日子悄無聲息,邱豔數著錢算著日子,離沈芸諾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日,晨光熹微,邱豔提著籃子,和沈聰一道出了門,兩人行至門前的岔路口分開,沈聰去鎮上,邱豔去山,春時,沈聰在山撒了種,漲勢不錯,比不過菜地種出來的菜漲勢好,比邱豔想象中的好多了,明日,沈芸諾出嫁,迎親的人過來,總要準備一頓像樣的吃食才行,夏末的正是最燥熱的時候,清晨露水重,她拿細枝條輕輕拍打著道兩側的雜草,以免惹濕了褲腳。

    下山時,她經過珠花流產的地方,步伐微頓,陽光下,透過青綠的草地,仿若還能感受上上邊的血腥,她不安的皺了皺,隨即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平坦的腹漸漸外凸著,卻不是懷孕,而是吃多了,一場病後,沈芸諾在飯菜上下足了工夫,家的雞和雞湯幾乎全進了她肚子不,沈芸諾提醒沈聰去鎮上撿骨頭,買豬蹄,隔兩家就吃肉,沈芸諾不,邱豔也明白她心底的擔憂,或許,也是怕自己懷不上,身子骨有毛病,想著法子給自己調養身子罷了。

    沈芸諾屋,準備了不少孩子的衣衫,她清楚,沈芸諾心該是著急了,邱豔的目光中漸有愁緒露出,她不得不想,沈芸諾喜歡她這個嫂子不假,可是,她不能為沈聰延續後代,沈芸諾還會喜歡自己嗎?不用細想,她也是清楚答案的,自古以來,不能綿延子嗣的婦人都沒有好下場,邱月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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