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琨站在一側,劍眉緊蹙,深邃的眸子卷起低低的風暴,“陛下,柳婉是臣下之妻,陛下無需為她做些什!”
柳婉是他慕容琨的未婚妻,周煜這樣做觸及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
柳婉向慕容琨走了過去,旋即握緊了他的手掌。
“周煜你不要總是拿我為借口!我不願修建這座摘星樓!”
柳婉靠在慕容琨身側,兩人依偎宛如一對璧人,猛然刺痛了周煜。
“不,朕修建摘星樓是調用了朕給自己修建陵墓的錢,絕不會影響國庫。”
周煜轉身,聲音驀地有些沙啞。“而且朕是皇帝,不過是修建區區一個行宮,又有什大驚怪的,既然他北靖王都可以建紅菱樓,為什朕不可以!”
“周煜,你真是瘋了!”柳婉猛地鬆開慕容琨的手,衝周煜大吼道。
周煜站在一側,甚至都沒有轉身,“柳婉,你為何就不能理解朕的心。”
“我不理解,你要我怎理解,你背負著整個大夏國,卻做出這樣的事,你要我如何理解你!”
這樣的周煜令她覺得陌生,冷漠而又無情,或許,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周煜了。
“慕容琨,我們走。”柳婉冷笑,這樣的周煜她根本就不能好好勸他。
慕容琨皺眉若不是他親自站在這兒,他簡直不能相信,曾經為了大夏而躊躇滿誌的周煜會為了一座行宮而征調勞役。
夜風乍起,驟然襲來,宮中燭火搖曳晃動不停,宮縵迎風飄舞。
周煜一人負手而立,墨發輕揚,俊逸的側臉在燭火之下凝聚著陰翳之色,鳳眸兩簇晦暗不明的火星幽然閃現。
“柳婉,就算朕負下人,朕也絕不負你。”
低低的一聲暗語在暗夜幽然響起,忽的一聲,寢殿內所有燭火悉數而滅,那一句話低低在寢殿隨風而散。
柳婉回了柳府,一路上被周煜的事氣得不輕,慕容琨同樣沉默不語,再這樣繼續下去,整個大夏恐怕難以平靜。
日子一日日過去,周煜繼續大興修建行宮,一連一月過去,柳婉與慕容琨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接連的征召勞役,很多百姓家中已經妻離子散,再加上去年雪災,今年沒有收成,百姓們吃不上飯,已有許多地方的百姓開始發生暴動,起義。
“陛下,西南方出現百姓暴動,請陛下決斷。”
“陛下,東南百姓也發動了起義。”
朝堂上,朝臣跪在地上,一臉急色地向周煜稟告著。
周煜皺眉,沉聲道“這是怎回事?”
“回陛下,近來朝廷接連征召勞役,百姓已是妻離子散為多,又加之去年雪災,收成虧損,百姓難以度日,繼而發生暴亂。”
朝臣如實地稟告著,冷汗涔涔,幾乎都沾濕了朝服。
百姓暴亂的情況來如山倒,恐怕這次不是簡單的暴亂。
“護國將軍何在?”周煜眼眸一抬,落到一側慕容琨的身上。
慕容琨上前一步,“臣在。”
“朕命你十日之內鎮壓叛亂,十日之後,朕要見到叛亂賊子。”周煜冷冷道,薄唇隨之緊緊抿起。
慕容琨奉命前去鎮壓,柳婉得知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地感到護國將軍府。
柳婉並未進府,隻是在府外等著慕容琨出來。
見慕容琨匆匆出來,柳婉急著上前,“叛亂怎樣了?”眼中擔憂之色難掩。
慕容琨皺眉,看著柳婉卻是搖了搖頭,“此番叛亂來的太快,朝廷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後方民怨已久,我想這次沒有那容易。”
又怕柳婉過分擔心,慕容琨寬慰柳婉道“別擔心,我先去看看。”
“嗯。”柳婉低聲應道,不想慕容琨再掛念自己,便又和他了幾句話後便回來柳府。
回到柳府的柳婉也沒有閑著,她派人趕往了最先發生暴亂之地,以便得到最新的消息。
慕容琨出征鎮壓已經過去了九日,柳婉在柳府聽著暗流帶來的消息,心驚不已,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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