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寧靜的村口,突然傳來一陣清脆悅耳車鈴聲。
隻見,一輛載著兩人的自行車,從遠處的鄉間公路上拐進了村間的道。
車鈴聲打得很響,很歡快,表明了騎車的人,現在的心情很好,其中似乎還包含著一種迫不及待思念。
其中的思念,是需要靜下心來,慢慢體會才能得到,它像是遠方的遊子歸家,在家門口迫不及待的呼喚,希望早一點看到夢中的父母親人。
也許是車鈴聲太大,村口路邊上住著的幾戶人家都出門看著路口騎車的人。當他們看見了他們兄弟兩人,都熱情地打招呼問候。
“嶺,溪,你們放假了。”
“嶺,你今怎讓弟弟帶著你啊?”
通向村口的路邊上,有幾家住戶算是陳溪家的近鄰了,也有著親戚關係,算是兩人的長輩子。
“是啊,三表嬸,今星期五。”
“四姑婆,你身體還好吧?表姑還沒放假嗎?”
兄弟兩人看到鄰居們打招呼,就下車一一回應。
和幾位鄰居長輩了會兒話,兩個人就繼續上路了。
從公路下來,轉過一條路,就到了村人出村的唯一通道——一條幹枯的河道砂礫灘。
河道夏漲水,其餘的季節都是幹枯的,由於上遊水流的衝擊,河床上留下一條較為平整砂礫灘,這條砂礫灘河道被修整後,就成了村的公路了。
從砂礫灘開始,就到了陳溪家所住的村子。這個村子叫作西廟村,不知村子名稱的來由,村也沒有相關的記載,陳溪在村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類似廟宇的遺跡遺址。
車子漸漸近了,慢慢地從分岔路口騎進了一段砂礫河床。河床是每年夏從上遊漲水衝刷形成的,一年就漲十幾的水,其餘時間都是幹枯的。河床年年變動,經常會被人們平整,修成一條路。
在西廟村,人們進進出出,都是在幹枯的河床上行走。時間久了,村子的人常常整理,就形成了一條較為平整的路。隻是沙子有些軟,車輪子容易陷進去,騎著更加的不容易。
經過四十多分鍾的努力,陳溪陳嶺兩人就騎車進了村子,走過一段河床,兩人就回到了家。
陳溪的家離村口不遠,站在公路上就能看見一座兩層的樓房矗立著。房子坐東朝西,位置並不算好,房子建了兩三年了,還沒有好好的粉刷裝修,隻有前麵的部分貼了瓷磚,其餘的地方還裸露著牆體。
不過在千禧年前能夠在貧窮的村子修建一棟磚房,陳溪家還是獨一份呢。
陳溪家能夠住上樓房,是父親母親一起努力的結果。
房子是1998年修建的,花了七八萬塊錢,這些錢都是父親在礦上用十幾年的艱苦工作換來的,在礦難頻繁發生的年代,父親是用生命在掙錢,在支撐起整個家。父親一個人承受起所有的黑暗,將光明溫暖留在家。隻是父親這樣的付出,陳溪在長大後才漸漸懂得。
而母親是一個勤勞樸實而又平凡的農村人,她勤儉持家,能吃苦耐勞,常年一個人承擔起贍養老人和養育下一代的家庭責任。在家不僅要忙於農事養豬養雞,還要處理家麵的親戚朋友方方麵麵的關係,一年到頭地來回奔波繁忙,母親也不容易。
歲月啊,雖然摧殘了她外表的光輝,但是使得她的內心愈加淳樸溫暖人心。
陳溪常常想著,每一對負責任的父母對於孩子來,都是神聖的存在,因為他們像神一樣,把愛和溫暖純粹無私傳達給自己的孩子們。
“媽!媽!!我們回來了。”
陳溪一把車子推進家的院子,就開始大聲地叫喊起來。
在夢境中,陳溪似乎有兩三年沒有回家了看父母了,隻是在視頻,能看見母親的微笑,卻看不到母親隱藏的白發,看不到母親在漸漸地衰老。
而村的老房子。他也有七八年沒有回來住過了,因為他們全家後來都搬進了縣麵住,這樣交通方便多了。
後來陳溪離開了西川省,去外地工作了,回來的就更少了,隻有父母還常回來轉轉,看看家的田地,看看還生活在村的鄉黨。
“別喊了,這個時候氣涼快,媽媽肯定還在後山上的地除草呢,要到晚上才會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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