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雲莫名的僅僅因為這個男人麵無表情而陷入了思緒漩渦,她忽然覺得在這出現很別扭,她隻是要來關心楚楚的。
跟任何人無關。
她討厭被人誤解,偏偏還不願解釋。
就在她思緒飛鳧時,最後尋求諒解的上場了。
是那胖臉的。
胖臉的表情嚴肅,雙腿緊繃,站得筆直,努力不讓雙腿顫抖,他鄭重鞠躬至九十度,聲音輕卻十分有力的道:“韓楚楚同學,對不起,我昨不該欺負你,我鄭重向你道歉。”
完他就不動了,維持九十度鞠躬的姿勢。
韓楚楚聽見聲音回頭,愣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但卻因為胖臉的一動不動而仿佛凝固了。
眼鏡男開始倒計時,韓楚楚醒過來,上前扶住胖臉的,道:“好同學,倘若你真心實意承認錯誤,我為什一定要固守仇恨?我原諒你了,以後不要再隨便欺負人了。”
胖臉的一那間淚水長流,癱在地上叩頭道謝。
除黑子外,他是唯一一個沒被斬去左臂的。
眼鏡男叫來五個包紮止血的和胖臉的,要他們站成一排。他一時無話,隻是抽煙。
弄得六人提心吊膽。
地上大灘大灘的血和尚未收走的胳膊看得楊婉雲觸目驚心,她又問楊九前因後果。
楊九淡淡講述一遍,像在講別人的事。
楊婉雲大為震驚,她想不到三叔口中極力誇讚的男人,竟是這樣一個殘忍的惡魔。
她大怒:“他們隻是孩子!楚楚挨了打我也很心疼,可不至於因為一份文件、一頓打就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卸去手臂吧?這殘忍,擅自用刑,置公理何在?置法律何在?難道這樣以暴製暴,正義就豎起來了?還是,你隻是要發泄心中的憤怒?”
楊九注視著楊婉雲質疑震怒的雙眸,依舊平靜似水:“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問題,我不怪你,我想如果你是我,你會明白我的仁慈。”
楊婉雲頓時被可笑的話氣得笑出聲來:“哈?仁慈?你所謂的仁慈就是把雙方的損失置於平衡量?你所謂的角度僅僅是我不清楚這份文件究竟多大砝碼,還是你家楚楚被人碰一根手指頭都是大的罪過?”
楊九沒話。
楊婉雲又:“還有,人家都道歉了,為什不肯原諒?既然非要卸掉人家一隻胳膊又何必多此一舉折磨人放下尊嚴不顧一切的道歉、哀求?看著別人這樣你心好受、痛快?是變態吧!”
楊九還沒開口,楊婉雲又:“好,你的事、你家的事我都不參與,剛才所的,不過是一個路人的不平。我今來為楚楚是為楚楚,但既然見到你了,有件事我必須要清楚。”
楊九失笑:“洗耳恭聽。”
楊婉雲問:“上次見麵出了亂子,有個會功夫的女人救了我們,是不是你指使的?”
楊九笑著:“我不是恐怕沒那無緣無故,但我何必是?”
楊婉雲被他隨隨便便的一笑噎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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