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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頭?
思靈簡直哭笑不得:“二姨怎跟你說的,我夫君才不是老頭!”
俞秀娥一愣:“好幾年前如歌寫信說你嫁給宋國公,我想著能做到國公的,年歲應該不小了吧。又聽說你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繼子。”
說到這俞秀娥又看了赫蘭盛一眼:“不是他嗎?那他是……”
思靈笑道:“盛哥哥有三十多歲了。”說著拉過赫蘭盛介紹道,“他是耗子哥的同父異母哥哥,叫做赫蘭盛。秀姨可以叫他阿盛,我是帶他來找秀姨治眼睛的。”
俞秀娥“哦”了一聲,道:“是昊澤的哥哥啊,這眼睛是怎了?進來看看吧,別站在這日頭下了……”
說罷引著思靈和赫蘭盛進屋,又讓婢女去倒涼茶來。
思靈解開赫蘭盛的眼罩,俞秀娥倒吸一口涼氣。
俊美如神的男子,那雙眼睛卻是慘不忍睹。
被暗器射傷的那隻眼睛已經不成形了,比正常眼睛小了一半,且眼珠歪斜變形,猙獰而醜陋。
另一隻眼睛雖保留了原來的形狀,卻渾濁迷茫,毫無光澤。
盡管思靈已經見過無數次,但每次看見盛哥哥這雙眼睛,仍不免心如刀割。
俞秀娥心中也是一陣抽搐。
身為醫者,她見多了生老病死,然而眼見這般俊美絕倫的男子,一雙眼睛卻如此醜陋可怖,她有一種眼睜睜看著一塊絕世美玉,在麵前被狠狠砸碎的驚痛。
她讓赫蘭盛坐下,俯身仔細查看了他的兩隻眼睛,語氣沉痛地對思靈道:“左眼是被什銳器射傷的吧?”
“是一枚梅花型的暗器。”思靈說道。
俞秀娥點點頭,又看右眼,道:“右眼是被藥水毒傷的?”
“是用斷腸草、花椒、黃野葛等配製的藥水……”思靈道,緊張地盯著俞秀娥,“聽說南洋的吊鍾花能治眼病,秀姨,你這有吊鍾花嗎?”
俞秀娥直起身,神情沉重地望著思靈:“吊鍾花有,可他這隻眼睛治得太晚了。若當時就用清水洗,並配製藥水滴眼,還能複明。如今,我可以用吊鍾花給他配藥,但能恢複多少,隻能聽天由命了。至於那隻被暗器射傷的眼睛,恐怕是恢複不了了。”
思靈撲通一聲跪倒在俞秀娥膝下:“秀娥姐,求你了,讓盛哥哥能微微看見一點也行!”
“我會盡力的,快起來!”俞秀娥忙攙扶思靈。
“他的眼睛怎會被暗器射傷的?”俞秀娥隨口問道。
“是耗子哥射傷的。”思靈道。
“啊?他們不是兄弟嗎?”俞秀娥驚訝道。
思靈大概說了一下。
“他是莫槐柔的兒子?”俞秀娥驚叫道,臉色大變,拂袖站起,“莫槐柔那個賤人壞透了,當初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你母親!赫蘭墨都把你母親送走了,莫槐柔還雇殺手在路上截殺你母親!”
思靈尷尬地咬著下唇,扯住俞秀娥的衣袖,直朝她使眼色:“秀姨,別說了……”
“我不會給那個毒婦的兒子治病!”俞秀娥冷冷拂袖欲走,思靈連忙攔住,淚流滿麵,跪倒在俞秀娥膝下,扯住她衣角,“秀姨,盛哥哥已經受到懲罰了,你看他的眼睛被耗子哥弄成這樣了!他母親做過的事,與他何幹啊,那時盛哥哥才多大?醫者仁心,求求你幫他治眼睛好嗎?”
俞秀娥回頭看著那個沉默地坐在椅子一動不動的英俊男子,他微閉著那雙盲眼,冰雕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俞秀娥心有微微的疼惜泛過,深深呼出一口氣:“好吧,我為他治。”
“還有……”思靈又扯住俞秀娥衣袖,低聲道,“他被一群閹人踢傷了下身,從此不能行陽道,秀姨也為他看看吧。”
俞秀娥的臉頓時通紅:“這個,還是讓我的徒弟為他看吧……”
思靈瑩白如玉的麵龐亦浮起一絲紅暈,繼續低聲道:“秀姨,你也幫我看看。我四年前流掉一個孩子後,就一直沒懷上。”
俞秀娥拿起思靈的手,將纖細的三指按在她的腕脈上,凝神聽了半晌,淡如煙縷的纖眉蹙了起來:“你不止流過一個孩子吧?應該流產過兩次。”
思靈先是驚歎:“秀姨,你真是不負神醫之名啊!”繼而眼浮起一抹久遠的哀怨,朝赫蘭盛瞥了一眼。
一直紋絲不動、麵無表情坐在椅中的赫蘭盛,忽然握緊了扶手,胸膛微微起伏,似有什在胸間翻湧。
靈兒,還有一次是我的孩子!
我記得的!永遠不會忘記!
對不起!對不起!
有些錯誤,一旦鑄下,是永遠無法再挽回了。
而世上最大的痛苦,無過於追悔莫及!
“你是否常覺小腹墜痛,手足發涼?經量是否較少且色淡?”俞秀娥問思靈。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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