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
重白山牙齦都快咬出了血,一雙拳頭狠狠砸在樹幹上,崩出大片積雪。
此時,他對葉白的恨,已經到了一種不可調和的地步,甚至對秦白明三人的出工不出力也懷恨在心。
“你不用太囂張,符籙大典上,我會讓你好好出醜的,哼。”
風波過後,四人再次唏噓一番!
大師兄毫不猶豫的給三位師弟,分發了幾條價值不菲的冰鎮銀線魚,一起吃了個不亦樂乎。
“老四,你是怎打敗他們的?”三位師兄一直都很好奇。
空閑之餘,葉白肆無忌憚的泡著溫泉,分外舒坦,道:“沒啥,就隨便揮舞幾下鐵木劍,直接把他們挑翻外地。嘖嘖嘖,以師弟我的修煉賦,那幾人不值一提。”
“呃……”
大師兄麵色一僵,總覺得此刻的葉白的也太輕描淡寫了,那秦白明三人可不好惹,那重白山就更不好惹了。
今老四強行逼他低頭,以那個人的個性,日後鐵定報複。
而且從剛剛開始,大師兄就感覺葉白四周突然怪怪的,總有些不對勁。
再仔細一看,他驚駭萬分的發現,老四身後似乎潛伏者一道詭異紅芒,那道紅芒如冰雪般森冷,叫人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心發寒。
“老四,你身後有東西。”
二師兄也發現了不對勁,一時間嚇的口齒都不清了。
努力凝神看去,那霧氣之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猛獸的高大輪廓,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異常微弱。
要不是有水霧的作用,恐怕沒人能找到它的存在。
“切,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別嚇唬我葉白,人家膽子大著呢!”
葉白哈哈一笑,將雙手放在溫泉池邊緣,整個人背靠著石壁,脖子微微後仰。
什東西?惡作劇呢。
“四……四師弟,你身後真的有……有東西。”
三師兄怕的兩眼一翻,愣是沒敢暈過去。
那是妖嗎?
瞧那造型,跟妖獸的描述非常接近。
聽妖獸極為嗜血,但凡遇到人族,必定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他真的不想死啊。
咕。
不待葉白回話,一聲極其低沉的獸語,悠悠傳來,回響在眾人耳邊。
那股子微弱的血腥味,與凶蠻氣息相互結合,隨之彌漫開來,由不得葉白不炸毛。
“真,真,真的有東西?”
葉白頭皮發麻,脖子再仰,立刻看到了那隻妖獸的廬山真麵目。
一時間被嚇的兩眼發直,大氣不敢喘。
“妖,妖獸。”
它全身透明,獸形人立,猶如流水般緩慢波動,在霧氣的作用下,若隱若現,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根本分辨不清,到底是什品種。
要不是那雙令人心悸的血紅眼眸,在空其中散發著殺戮的味道,恐怕在場四人,沒人能察覺這隻妖獸的存在。
咕。
又是一聲獸語傳來,妖獸雙眼紅芒更甚,仿佛它在等待主人的命令,興奮不已。
沒錯,是興奮。
葉白可以感覺到那隻隱形妖獸的興奮,就好比被囚禁了無數歲月,被一朝釋放的愉悅。
它渴望鮮血,渴望殺戮,更渴望強大,
“不行,現在還不行,你不能濫殺無辜,回去,從哪來回哪去。”
葉白突然站起身來,對著妖獸大聲怒吼。
這隻怪物太可怕了,它剛剛居然想用身上的殺戮氣息感染自己,幸好隻有一絲,要不然葉白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擋。
“咕。”
妖獸似乎很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但無可奈何,隻能聽從葉白的命令,從哪來,回哪去。
嗖。
紅芒一閃,極速消失,緊隨而至的,是三道黑絲,它們相互纏繞在一起,化作流光,眨眼衝進葉白的房間,瞬間融入鐵木劍柄之中。
在融入之後,鐵木劍竟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微弱改變。
絲絲紅線在劍背根部誕生,貌似藤條一般,爭先恐後的往上攀爬。
那種速度,緩慢到了極致,甚至以肉眼根本分辨不出來。
“媽耶!嚇死你大師兄了。”
眼看妖獸消失的無隱無蹤,大師兄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集體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當然,帶頭暈厥的,是葉白。
直到鍋爐大典當,葉白這才被三位師兄打撈起來,扔在自己房,一個個踱著步子,對他進行嚴刑逼供。
“老四,之前你不是還自己膽子很大的嘛,怎臨了,比師兄幾個先暈了過去?這合適嗎?”
大師兄憤怒的拎起一條銀線魚,邊吃邊問,問的壓根不是重點。
“我身子骨弱嘛……”葉白聲嘟囔。
他也委屈啊,如果可以,他一定最後一個暈。
“還有,你修為什時候都這高了?都快趕上二師兄了。這合適嗎?”
二師兄一臉漆黑,自己才凝氣二層中期的修為,居然差點被葉白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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