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末,過來坐。看到向春早送走了媽媽和一雙兒女,轉過頭來,拍了拍沙發,韓秋實向挪了挪,剛才和你舅舅通過電話,他了解了一下苗苗的傷處,讓我轉告你關於明上的聚會,他想聽聽你的意見,讓你去他家一趟。
我舅舅?哦,忘記了他與他們之間不但是同事,還是好朋友。這樣的關係,應該是無話不談的,他八成是聽了昨晚上的事才問這些的。
可是,我是他的親外甥,難不成會比他們還生疏?搞什呢?怎不直接給我打電話,而是繞上這樣一圈,麻不麻煩?
感覺有些怪啊!皺了皺眉,坐下身,張了張嘴,沒有出聲,常末沉默著。
哦,不知道你聽沒聽,今白我們很忙,大檢查直到中午才結束。沒倒出時間和你舅舅談這些,他心既不安穩也著急,剛征求了我的意見。仿佛洞穿了常末的心事,韓秋實索性不問自招,他的意思是,不想好心辦壞事,給你們倆製造麻煩。
咦,這話是怎的?怎叫給你們倆製造麻煩?端著洗好的水果走過來,向春早突然感覺這話好像藏著什。
哦,利遠,苗苗身上有傷,很容出來,擔心兩位老人見了不好受,會有更多的考慮而…而懷疑這門親事。看著向春早,當著常末和劉淼的麵,韓秋實含蓄的表達了張利遠的意思,同時也是他自己的想法。
懷疑?怎會是懷疑呢?為什要這?沒想到,放下果盤,皺著眉頭,沒有完全恢複狀態的向春早竟沒有聽明白韓秋實的暗示。
哦,是這樣的。我二姑夫總打我二姑,我姥姥姥爺特別討厭動手動腳的男人,甚至是不能容忍。也許是性情相通,常末倒是一下子聽出了弦外之音。
不能容忍會怎樣?媽媽糊塗著,女兒也沒清醒到哪去,歪著腦袋,平日聰明伶俐的劉淼也秒變成了戀愛中的傻女人。
他們要是知道了你身上的傷是你爸爸造成的,也許會因為心結而阻撓我們在一起。常末突然明白了舅舅的做法,看似不經意,實則是在提醒他。
阻撓?幹什呀!怎可以這樣衰到家?我沒做錯事,是爸爸酒後無德,該著我什事兒了?幹什要我來買單呀?
看看鎖著眉頭的韓叔叔,再看看變了臉色的常末,一股腦兒的憤懣和委屈躥將出來,瞥見媽媽暗示自己不要任性的眼神兒,倚在她的肩膀上,極力克製著情緒,劉淼咬著嘴唇不再吭聲。
苗苗,別著急,沉住氣,你見過的,姥姥姥爺都是很開明的老人,隻要不倉促,不會出什岔子的。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家庭聚會的事該怎辦。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向春早感覺得到她的心正波濤洶湧。
對,你春早姨得對,常末,你也別急,好好想想怎應對這次的突發事件。韓秋實邊邊拿起煙盒。
抽出一支煙來,剛要點燃,瞥了身旁的常末一眼,遲疑了一下,拿起煙盒放進去,再輕輕放下煙盒,把打火機端正地放在了上麵,轉而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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